亲人们听罢,遂忍痛将哭音渐次变成哽咽,及至抽泣起来。县衙役让围观的人们后退,腾出场子,便于验尸,便于公差办案。
再说仵作,他干的这份差事,这种腐臭味早已习惯。只见他摞了摞袖子,把衣襟掖起,猫腰伸手,从袜筒里拔出一根象牙筷子,走到死尸旁边,对村里管事的说道“这位老哥,快过来给帮帮忙,咱俩一块脱衣服,好验明正身。”
管事的一听,二话不说,帮着仵作解衣扣。死人寿衣全脱后,仵作摸腰端起一碗水,喝口水就往死尸上喷去,如此这番用去了好几碗水。遂留神观看,手拿筷子接着验,从头到脚,从前身到后身,从口腔到肛门,仔仔细细验了个遍,没现什么伤痕。
看来,这人真是病死的。验毕,仵作将筷子插入袜筒里,整理好衣襟,来到包大人座前打了个千,说道“小的回禀,死尸全身验毕,并没有现一点伤痕,果真是病死的。”
包大人闻禀,遂站起身子,走到尸体附近,举目观看,见尸体有五尺左右,脸面黑且有些变形。包大人心中纳闷,仍疑窦丛生。包大人手捻胡须,沉吟道“你敢确定吗?如果你误判,小心你的狗腿。快去重验!”
仵作吓得战战兢兢“是,小的遵命!”
仵作慌忙站起,又去相验。
过了片刻,仵作回禀包大人“小的这次尸检只能开肠破肚,必要时,只能从诊断骨头,寻找突破口。”
包大人惊愕地问道“看来只能这样了。”
仵作李才边解剖边仔细观察,尸体内肺部没有淤血,脑部没有淤血,也没有脑水肿,至于,身体、面部黑,是因皮肤淤血引起的,看来不像是饮酒过量所致。仵作从包里拿出一根银针,扎入胃里,稍作片刻,仵作从胃上拔出银针,先前银针的白色渐渐黑。仵作思忖道看来,死者生前是被人用毒药害死的。不过,为了慎重起见,仵作要求取回胃片、骨头等样本,尚需细细验来。包公当场宣布择日宣判结果。
再说这尸场已散,众乡民仨一群,俩一伙纷纷谈论验尸之事,有的说“死的不明不白。”
有的说“大约是急病死的。”
有的说“这事越闹越大。”
就在包公乘车返回时,皇氏娘携小女香菊,赶忙上前给包公叩头施礼,期盼包青天为张达德洗不白之冤。包公还礼道“请二位放心,包拯定还你家夫君一个公道。”
整个验尸现场,地包天看了个明明白白,他似乎感觉包公要把此案直查到底。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在此地将包拯干掉。地包天慢慢地掏出飞镖,紧紧地攥在手中。
此时,包拯刚要进轿子门,只听“嗖”
的一声,一只镖朝包拯头部飞去。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当啷”
一声,飞镖应声而落。一位好汉蜻蜓点水般飞身护住包公。你道好汉姓甚名谁,他就是南侠展昭展雄飞。看官也许要问了,你怎么不早说不晚说,偏偏恰逢其时好汉才出现呢?南侠展昭,犹喜潜踪索迹,暗中保护着包大人。好汉展昭虽身处暗地,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适才地包天那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被展昭及时识破。
还没等包拯缓过神来,展昭已追踪凶手而去。按下展昭捉拿凶手不提。
喜欢河朔儿女请大家收藏河朔儿女本站更新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