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得来说就是,福晋一人舒心,全府愉快!”
“换做皇宫也是一样的。臣弟的经验就是这些了,皇兄您看着办吧,臣弟告退了。”
说完以后,弘昼大胆地拍了拍皇帝的肩膀,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以后转身退下。
弘昼走后,皇帝还一人坐在榻上久久不能回神。
等到脑子里的血气下去一些以后,他重重吐出一口气,冲着屋外扬声喊了一句,“李玉,给朕滚进来!”
李玉这个狗奴才,连这么大的事都不汇报,他眼里还有朕吗?
皇帝一个不顺心,就想要找人发脾气。总得先把这一身火气降一降,才能去找皇后吧?
可是脑子想到刚刚弘昼
说的话,他心里头就是忽然一凉,而后飞快地涌起一阵一阵恐慌。
这段时间他没去皇后宫里,是对之前皇后对待他的态度感到有些委屈和不满,加上前朝政务繁忙,一时间没有什么兴致罢了。
哪里就是厌弃皇后了?
弘昼的话像是什么咒语一般不断在他脑中盘旋,叫他如何都冷静不下来,他手握成拳重重地在桌上锤了一下,凶着一张脸弯腰自己穿好鞋子。
正想让李玉去备轿,就看见外头,太后正掀了帘子走进来。
“皇额娘?”
皇帝有些错愕,旋即就是阵阵心虚,皇额娘不会也是为了流言之事过来的吧?
他赶忙上去搀扶住太后,“皇额娘今儿怎么有空过来?”
“哀家今儿无事,过来看看你。”
太后的身后跟着一溜宫人,自然不会不给他留面子。
她一边笑着跟弘历说话,一边还伸手握了握弘历搀扶着她的那双手,眼神温柔,气质温润,一点儿兴师问罪的意思都没有。
弘历顺势放下了心,以为太后就是赶了个巧儿。
他扶着太后往次间走,打算等太后走了以后再去长春仙馆寻皇后说话,跟她解释清楚。
太后顺着他的搀扶往里头走,拿着帕子的手往外挥了挥,示意宫人们都先退出去。
等到大门一关上,她眼神陡然冷却下来,可惜弘历只顾着在心里打草稿,一时间也没有注意到。
“皇帝。”
太后开了口。
“儿臣在。”
弘历恭顺地点了
点头,从旁边的架子上拿出来一个崭新的杯子,用热水简单地冲洗两下以后,给太后倒上一杯温茶,递到她手边,“皇额娘喝茶。”
“先不急着喝茶,皇帝,哀家有事要问你。”
太后伸手推了推茶杯,脸上不温不热,说完以后抬起头来看着弘历,“你先跪着吧。”
弘历:?
他眼前忽然浮现刚刚弘昼跪在自己面前说话的场景。
虽是不解,但也不妨碍他乖乖听话,弘历便跪了下去,膝行两步到太后面前,“皇额娘怎么了?”
“皇帝,宫中流言之事,你知道多少?”
太后睨了他一眼,尽量不露出生气的模样。
弘历闻言,心虚地笑了笑,“儿臣也是刚知道,还想着去找皇后解释清楚呢。皇额娘,其实儿臣……”
他开口想解释,太后却不等她,她重重从鼻子中冷哼了一声,“哀家不管皇帝如何想,也不想知道你与皇后之间发生了什么。哀家只知道,皇家没有休妻的说法,这个皇后的位置只有音儿能做,哀家也只认音儿。”
“哀家的话可能不好听了些,但是皇帝你想想,当年是你先看中了音儿,才让哀家去跟先皇提议聘她做你的福晋,这才过去几年?你这么快就厌倦了?”
太后在宫中一向和气,极少会有这般严肃的模样,顿时就将弘历唬得不轻。
他觉得自己冤枉极了,明明自己从来没有说过不喜皇后的话,为何人人都会这么认为?
弘历急匆匆地开口,“皇额娘,您听儿臣解释。”
“哀家不想听虚话,哀家就问你,你这段时间去过皇后宫里几次?”
“儿臣政务繁忙,还没来得及去…”
弘历有点傻眼。
“流言之事,可是你着人处理的?”
“额……”
已经被处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