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典韦仗着有坚硬兜鍪,完全不理会滚木,石头,一直爬到城头。
一名士卒持长矛捅过来。
典韦单手抓住,啪叽,矛杆断裂。
士卒瞳孔放大,还没有反应过来,反被断裂的矛头贯穿面门。
典韦丢掉矛头,纵身跃入城墙过道,叮叮当当,甲胄出清脆声响,有些刺入,有些没刺穿。
“嘿嘿,有点力气,”
典韦拔出挂在腰间的两把短戟。
刹那间,两团乌光在周遭士卒眼里升起。
太快了,快到他们连惨叫的声音都来不及出,脑袋已经被撕裂。
个头较矮的人天灵盖被削掉,里面的脑子都让人看得一清二楚。
“典校尉?”
跳上来的大戟士懵了,还以为是脑子被砸坏产生幻觉,那个总是憨憨,待在太阳底下晒太阳的男人,怎么生猛吗?
仅仅是一击,围绕在身边的十名敌人死亡。
典韦没有得意,这样惊人的举动,在他眼里就是呼吸,喝水一样,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他没有拔出插在身上的长矛,“走,往那边去。”
他迈出一步,跟前的敌人惊恐想要往后挤,让同伴牢牢顶着。
典韦举起短戟,像是锤子一样,没有章法地砸下去。
砰,砰,砰,典韦短戟砸下,长矛,刀,兜鍪破裂,他的短戟没两下就断了。
他不在意,夺过敌人的刀,砍断就换一把,没有任何呼喝,从头到尾,他都杀得很自然。
越来越多的大戟士站稳在城墙。
逐渐推过城楼。
“放箭!放箭!”
秦宜禄嘶吼着,双目布满血丝,他常年追随吕布左右,什么场面没见过。
当年随吕布数十骑往来纵横张燕军中,也从没有畏惧过。
现在,他害怕了。
视战场如家园,漫步游走,这样的人物,他不是第一次看见。
冲锋的吕布就是那样。
面前这个人的勇武,绝不在温侯之下。
秦宜禄明白,绝不能让对方近身,拉满五石硬弓,手一松,箭若流星,直奔典韦面门。
那里是兜鍪唯一的罩门所在。
典韦避不开,脚踮起,头一歪。
咔。
他准确咬住箭矢,吐出,“真臭啊。”
典韦投出断刀。
“将军小心!”
身边亲卫及时扑倒,断刀贯穿其头颅,血溅了秦宜禄半边脸。
温热,有点腥。
打不过,打不过,这头凶兽登上城墙,就注定了。
“撤!撤!”
秦宜禄想到荀军师所言,慌忙逃窜,城墙上的吕布军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