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陈琳回应,面上风轻云淡,一回到驿站安排的单间,他面色垮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走动。
“生什么事情?”
他喃喃着,希望能有人和自己联络。
袁绍的名头在世家之中,还是很有用。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没有任何消息,大概是严密的看守让外人无法靠近。
十二月十日。
陈琳坐在床榻,心情已经平复,正在练字。
门外甲士闯入,道“陈王殿下有请。”
陈琳放下笔,道“有劳领路。”
“走吧。”
甲士板着脸,转过身离开。
他跟上,随甲士上一匹马,那些随行的护卫也都能跟着过来。
一行人没有往王宫去,街道大大小小的房屋门口都挂着丧布,纸钱撒了一地。
这是有什么大人物死了?
陈琳愈心惊肉跳。
出城外五里,黑压压的人群分列在左右,中间露出甲士把守的道路。
陈琳很有礼貌地下马,步行通过这片道路。
陈国官员们都是一副服丧的白色打扮。
一个简易的坟墓前,铜盆烧着纸。
陈琳瞥一眼墓碑,陈国相骆俊……
骆俊死了?
他脑袋如遭重锤,没记错的话,骆俊是坚持反对出兵关中。
他甚至做好和骆俊辩论的准备,结果那家伙死了。
“冀州使者陈琳,拜见陈王殿下。”
陈王刘宠生得一副好皮囊,常年打劫,对抗贼寇,让他四肢强壮,穿着丧服都掩盖不住英武之气,“陈先生,对骆俊的死,你有什么好说?”
“我深表节哀,此事一定是吕布在背后主使,他唯恐您出兵关中。”
“放屁!”
刘宠暴怒地吼一句,人从地面站起来,伤心过度让他脑袋有些晕眩,随即恢复正常,他像是一头饿虎逼近,满是血丝的眼眸瞪大,“刺客是打着袁绍的名头入骆府,在酒宴上刺死孝远!
我和他相识十二年啊!十二年!”
刘宠单手提起陈琳,几乎让他无法呼吸,“陈,王,误会。”
“你还想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