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莫齐轩淡淡地说,“你醉得很深,所以睡得也快。”
姜翎总算松了口气:“那就好。”
莫齐轩笑而不语,捏着杯子的手指不自觉用力。
到底有什么,这么怕他知道?
他垂下眼帘,盯着水面浮动的茶叶,漆黑的眸子晦暗不明。
实际上,姜翎昨晚说的不止那些。
当时她醉得神志不清,搂着他的脖子,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你是哪来的,本宫怎么没见过你?”
他没放在心上,笑着反问:“我也没见过你,你是哪来的公主?”
“天圣!”
姜翎骄傲地说,“本宫是天圣朝的九公主,怎么样,怕了吗?”
在那一瞬间,他忽然意识到什么,不动声色地继续问:“那你怎么到这来了?”
“不知道啊。”
姜翎把头埋在他背上,声音闷闷的,“一睁开眼,就来到这里了。”
“你……”
他还要再问,可姜翎已经呢喃着睡去,只剩下细微而均匀的呼吸声。
他沉默着走完余下的路,只觉得步伐无比沉重。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有什么东西,早已在暗中脱离了掌控。
……
时间回到眼前,他看着姜翎,粗暴地按下那些狰狞阴暗的心思,笑着说:“我之后还要常去演武场,你想看,可以随时去看。”
“是吗?”
姜翎感到惊讶,“你什么时候那么喜欢和人比武了?”
“不是我。”
莫齐轩说,“师父让我做的,她说我从通天塔出来得太早,还要继续接受锤炼。”
“还早啊?”
姜翎想想就心疼,“那你去演武场,岂不是还要继续受伤?”
“不用担心。”
莫齐轩说,“这次不会像之前那么重。”
“好吧。”
姜翎叹息一声,“六长老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莫齐轩笑着称是。
然而,很快姜翎就明白过来——诚如莫齐轩所说,他在演武场上以胜绩居多,所以没受过什么很重的伤,但真正的疼痛恰恰不来自于比武,而是孟蕉的锻骨之术。
把骨头打碎,然后接回去;把灵脉摧毁,然后重新塑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