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为什么走得这么早?我刚回来,还没有给您尽一天孝呢啊师父!”
戴天理痛苦地哀嚎着。
明白了戴天理说的是什么意思,戴翰霆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屋子内,一片寂静。
王海龙吃着麦芽糖,不时地看着戴天理和戴翰霆。
戴若冰也坐在桌子旁,被桌子上的糖吸引。
“哎!节哀!人总有这么一天的。
我想,你师父应该年纪和我差不多吧?也到了岁数了。
生老病死都是正常的事情。”
戴翰霆叹了一口气说道。
戴天理心里难受,喝了一口茶水,没有说话。
戴翰霆看了看他,继续说道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师父到底是谁了吧?”
戴天理捂着脑袋回答道“罗锅桥边上的郭大鞭子。”
“郭大鞭子?赶大车的那个?”
戴翰霆问道。
戴天理点了点头。
戴翰霆一拍大腿,惊讶地说道
“是他呀!他竟然会武功,看不出来啊!”
戴天理无奈地笑了笑,眼角流出几滴眼泪。
晚上,戴天理因为心情不好没有吃饭。
王海龙大口地吃着鸡腿,没想到师父家里这么富裕,顿顿都有肉吃。
戴若冰是小女孩子,吃的不多。
戴翰霆笑着给王海龙和戴若冰夹菜,越看这俩孩子越稀罕。
深夜,王海龙睡不着,穿上衣服在院子里闲逛着。
他背着手,看着天上的明月。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王海龙想起来这句诗,却也惊讶于忘了自己是在哪里学的。
有一次师父带自己看病时,那个郎中说自己是因为头部受到重创而失忆了。
王海龙搞不懂,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心理只比戴天理小了几岁。
偶然瞥见戴家的祠堂里还亮着灯,王海龙迈着小腿走了过去。
祠堂里,戴翰霆跪在地上,给祖宗们磕着头。
王海龙站在门口看着他。
“戴家的列祖列宗们,我戴翰霆现在已经没了辫子了。
其实,我也不是故意和民国政府作对的,我是去寻死啊!
天理不在家十多年了,连个音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