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霖无奈地看着手指,指尖被她咬到。
阿玉嗦完杨梅汁水,将果核咬在口中,有些含糊地道“你在装傻!”
“我装什么傻了?”
“现在我有孕在身,太妃不催你纳妃,大臣又开始了,说什么大王不能没人伺候,我都知道的。”
李霖咬咬牙,“宫里要好好整治一下,乱传话的就该撵出去。”
“也不是啦,”
阿玉吐掉杨梅核,示意他再喂一颗。
“他们都在说大王重情重义,对我好的不得了,谁敢劝谏大王纳妃,就等着触霉头吧。”
李霖嘴角微微上扬,又喂她一颗,还要提防别再被咬,“这话还像样,不过后面你也要对宫里人严加管束。”
“我知道了,”
她满眼好奇,追问道“你既然很生气,那为什么还给林侍郎赐了两个美人?”
“你把核吐掉我再说,免得呛进嗓子。”
阿玉眼望着李霖,将杨梅核吐进碟子,“你要说什么?”
李霖眼中有些不悦,“也不知是谁家女儿想送进宫,自己不愿出面,指使别人冒头,我自然要给点颜色看看。”
“你赐他美人,开心还来不及呢!”
阿玉有些不解。
“自己年过不惑,膝下无子都不敢纳妾,还要上疏劝朕纳妃。”
李霖忽然笑出了声,“据说林侍郎最近过得很艰难,一面是河东狮吼,一面是我赐的美人,哪个都不能冷落,在美人房里过了夜,第二天就要在夫人房中跪半宿。”
“哈哈哈……”
阿玉大声笑了起来,“齐人之福也不是谁都能享啊!”
李霖在她耳畔低语,阿玉羞涩地把脸埋进他怀中,摸索着在他背上掐了一把。
……
旌旗猎猎,号角阵阵,一队队人马在山林搜索驱赶,猎犬咆哮声此起彼伏。
一年一度的冬狩拉开帷幕。
王公高官子弟争先恐后一展身手,新君即位广纳贤才,谁都想博得头彩。
李桢赴封地就藩已有半载,往年此时都少不了他大展身手。
李霖人在宫外,心里却时时记挂阿玉,还要五日就是产期,一想到分娩的艰辛,他就忍不住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