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做不到。”
郁璐颖咬着自己的下嘴唇:“还有……”
“嗯?”
“我说要帮你补课,你千万不要因此有什么误会,”
郁璐颖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我是真的怕你留级,如果你留级了,奶奶会很失望吧?……她也很不容。”
肖尧扬了扬眉毛。
“对不起,我不是要说教……”
少女的十指搅在一起:“所以,请不要再跟着我,或者说喜欢……我会困扰。”
郁璐颖鞠了一个9o度的躬,长长的黑像瀑布一样,直垂了下来。
“我知道了,不好意思。”
肖尧用故作轻松语气回答道,然后头也不回离开了。
说“头也不回”
其实是一种夸张的修辞手法,因为最后肖尧还是回头了。
就着月光,他看到少女的侧影倚着扶杆,伫立在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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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沈韵的房间里。
沈婕双手扶着窗棂,看着外面的电闪雷鸣,若有所思。
事实上,她只能“听见”
,因为于她而言,窗外亦是一片迷雾。
“说了这么多你的事,现在你应该相信我了吧?”
沈韵站在她的身后,右手扶着自己的腰。
“未来,真的有那么……?”
沈婕好像没有听到她的问话,只是自言自语道。
“你不是都亲眼看见了?”
沈韵耸耸肩膀:“你不是告诉我,昨夜里12点,你在自己家穿过镜子了吗?”
沈婕刚要开口说话,衣橱的门就被轻轻推开了,接着,肖尧的脑袋探了出来,把她吓了一大跳。
“你俩在这呢?难怪奶奶说你们都走了……”
“为!什!么!不!敲!门!”
沈韵双手插腰,冲肖尧龇牙。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失陪。”
沈婕表情温婉冲肖尧点了点头,后者下意识走出衣柜,让出了通道。
“送送我妈,约她,约她。”
沈韵压低了声音,挠了一下肖尧的小臂。
“知道了。”
肖尧说。
……
皎洁的月光透过酥州河畔的柳树枝叶,柔和、温暖散开来,好像给这条小径镀上了一层银。
两个清晰的身影披着月光,隔着半人的距离并肩向前走,幸福而安详。
这场景似曾相识啊,肖尧想。
但又不太一样。
“今晚月色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