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立刻转身看我,而是去看我身边的那个卫兵。&1dquo;你怎么看,杰罗?”
&1dquo;我认为你应该除掉那个格雷本,”那人说。&1dquo;他是领。”
巴鲁恩微笑着,露出的牙齿就像是用胡子做的黑鞘里拔出的一把锯齿刀。&1dquo;我
看他不是。我认为他没有勇气。他受人唆使。”最后他看着我,&1dquo;海精灵早就告诉
我们他们的领是谁,只是我们不相信。我们认为我们的使命无法完成了,杰罗。
还没有。上帝赐予我们梦寐以求的东西。”
谨慎而且怀疑地,杰罗看了看我,然后又看着巴鲁恩。&1dquo;你是说这个瘸子吗?”
他问。
&1dquo;当我们刚来的时候,他们不知道我们的意图。因此当他们说他们没有解心术
时,我们便相信了他们。他们是正确的,在某种程度上海精灵都不是解心者,正如
他们所说的那样。在这艘船上只有一个解心者:这个人。”
我等着杰罗嘲弄地叫起来,使他身感羞愧。这想法太不切实际,太荒谬可笑。
但杰罗只是不无顾虑地咕噜了一声。于是,巴鲁恩便继续说了下去。
&1dquo;他是惟一从一开始就怀疑我们的人。当我们开始指挥这艘船的时候,海精灵
像猫一样顺眼——在他出现之前。他不需要离开他的座椅或者说话,便能够向人
布命令。谁知道?他也许控制着船上每一个人。”他又转向我,陶醉在他那幻想之
中的神态。&1dquo;你没料到不能控制我们,是不是?你的解心术是有限度的。”
在其他情况下,我会大笑起来。我看着杰罗那张被打得不成样子的、毫无想象
力的脸,不知道他怎么不想笑。
&1dquo;我们怎么能肯定这一点呢?”他迟钝地问。&1dquo;我们从没注意到他的想法。”
&1dquo;不,他能藏起他的思想使我们注意不到,而认为他是个普通人——或者还不
及普通人。一种有用的才能。如果国际联军知道他,他们早就把他抓去了。但是他
们又迟钝又无想象力,像往常一样。再一次,上帝帮助了聪颖机敏且狡猾奸诈的人。
我开始害怕起来。
巴鲁恩拽过一把椅子坐在我面前,摸得那么近,我们的膝盖都快碰到一起了。
&1dquo;到了你该合作的时候了。”
就好像我是坐在火炉面前:他出偏执狂般的激情。距离如此之近地对视着,
我无法丕转移我的目光。当我把目光移到杰罗身上时,那位卫兵一边扭开脸一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