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靖庭淡淡启齿,“老二,你是陆家人,除我之外,你就是陆家最需要担起责任的男子,万一哪天我不在了,你应当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哪些事该做,哪些事不该做,你都应该心里清楚。”
陆无颜,“……”
他哪里做得不够好了?
兄长看着他的眼神好生幽冷……甚至还有一些不喜。
兄长一惯人狠话不多,这是第一次对他长篇大论。
陆无颜也跟着严肃了起来,“是,兄长。”
*
虽是交代了陆无颜,但陆靖庭心中依旧有根刺。
这一晚,他还是睡在悬绳上的,以免入睡太深,会梦见不该梦见的东西。
然而,乍醒时,陆靖庭还是在潜意识之中看见了无数只兔子。
男人猛然睁开眼。
此时,外面天光微亮,屋内一片昏暗。不远处,雄鸡高声鸣叫。
门外,阿缘已经备好清水与棉巾。
侯爷每日都有闻鸡起“武”
的习惯,阿缘每天这个时辰都会在门外恭迎。
门扇被人从里打开。
陆靖庭照常走出了屋子,然而,男人似乎无心练剑,吩咐道:“去找一些书来……诸如《女戒》、《烈女传》之类的,日头升起来之前,给侯夫人送过去。”
阿缘,“……”
要知道,陆家的后宅一惯安宁,陆家的女子,也从不读《女戒》之类的书。
*
东边天际浮出一轮明日。
魏琉璃是被赵嬷嬷唤醒的。
她的起床气从小就有,若是被吵醒,面对谁都不会有好脾气,“嬷嬷呀,莫要吵我!老太君那里又不需要请安!”
这是嫁到陆家的唯一好处。
陆家人对她眼不见为净,她自己也少了麻烦。
赵嬷嬷为难道:“小姐,是侯爷……”
一个呼吸后,魏琉璃陡然睁大了眼,然后腾的一下坐起了身子。
陆靖庭就站在脚踏下面。
男人幽眸深邃,手里拿着两本书,他最终还是决定,自己走这一趟。
这厢,陆靖庭直接朝着床榻抛了过来,“魏氏,你先看着,过几日,本侯亲自考核你。”
魏琉璃已经彻底清醒。
她看了一眼抛在自己面前的《女戒》和《烈女传》,再抬头看了看冷漠孤高的男人,这一刻的魏琉璃气伤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大眼汪汪的看着男人。
气煞了呀!
陆靖庭眸光微眯,心想:她为何没甚反应?
魏琉璃不甚明白,夫君为何要折磨她,她忍了又忍,最终打算以柔克刚,忽的一笑,美人睡眼婆娑,娇憨又可人,“夫君打算如何考核呢?几天一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