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道。
蒋秋时说:“嗯,那袋已经拆封了,不吃完会过期。”
我伸手正准备去够,只是此刻半蹲在地上,一大袋开封的猫粮实在不好拿稳。还在纠结该从哪一块下手才不会弄翻,身后兀然靠近一道气息,修长的右手擦过我的身侧,拿住那袋猫粮,提了出来。
蒋秋时在一瞬间靠得极近,独属于他的气味笼罩在上方,我僵住后不敢动,耳侧似乎都能感到他不下心划过的发丝,与若有若无的呼吸。
这点旖旎在他起身的瞬间消失殆尽,好像这一举动只是单纯地为了帮我,没有其他意思。
等把所有东西都整理好,我疲惫地坐在沙发上,一边摸着懒洋洋的要要,一边打开手机准备叫车。
忙碌过后的气氛陷入短暂的安静,我假装翻看手机,余光瞥见蒋秋时走进厨房,隔档的磨砂玻璃隐约透出他模糊的身影。
他好像并不在乎家里多了一个人,完全忽略掉我的存在,只顾做自己的事情。
我漫无目的地划着屏幕,心思忍不住飘到蒋秋时的方向。
软件显示司机还有十分钟抵达,逐渐少去的时间让我兀然腾起些心慌。分明隔了一段距离,我却总觉得那道单薄的背影一直在刻意晃进余光,躲也躲不掉。
半分钟之后,我控制不住地起身走去,要要灵活跳下地板,迈着碎步跟上我的步伐。
“你在做饭吗?”
蒋秋时被我的声音吸引,回头看了一眼后继续手上的动作。他右手拿了一枚鸡蛋,正对着碗口准备破开,“嗯,已经快一点半了。”
我觉得自己实在不应该多嘴,更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来打破平衡了一路的氛围。车马上就要来了,蒋秋时的忙也帮完了,等到一个月以后把要要送回来,我和他除此之外应该就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可这些事情想的好好的,等看见这样的蒋秋时后却又一下子什么都想不起来。我抿了抿唇,“你一个人能做得来吗?要怎么炒菜?”
“很多菜炒不来,剩下简单一点的还是能做。”
说罢,蒋秋时把鸡蛋敲开,一只手分开蛋壳,等晃动的碗稳定下后才把里面的蛋液倒下去。然后拿起一双筷子,用包着纱布的左手虚虚抵住碗身,勉强维持住平衡后慢悠悠地打了起来。
我眼皮跳着看了一会,终于是忍不下去,上前接过他手里的碗和筷子,“你这样要做到什么时候?我来吧。”
蒋秋时没有阻止我的动作,松开手后淡然地说:“没事,等多做几次就能习惯了。”
我最怕别人露出这种表情,尤其在这张我根本无法拒绝的脸上,显得尤为让人动容。我心底叹了口气,不自觉放轻声音:“今天这餐我帮你做,等明天你请一个阿姨,或者点外卖也行。你的手本来就是被刀切伤,在痊愈前还是不要下厨了。”
“我不习惯让陌生人来家里,”
蒋秋时说,“外卖也不卫生。”
他说这些话时并不带有抗拒或反驳的情绪,注视着我的眼睛像只为沉静地道出事实。我结结实实地噎了一下,默默打着碗里的鸡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一餐由于时间问题,也因为我动作仓促,最后只做出几道简单的小菜。我取消了即将抵达的车,又收拾完厨房乘好饭,蒋秋时在旁看着我,坐下后时宜地出声:“你也来吃吧。”
“我。。。。。。”
我正准备回绝,对上他执着的目光后又不争气地动摇起来,最终自暴自弃地回去多取了一双筷子,落坐在对面。
菜的口味比较淡,全都是按照印象里蒋秋时的口味来做,这一点直到我尝出味道后才堪堪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