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自己走!”
不就是忍痛呗!
“放我下来!”
“陈默安!”
可陈默安丝毫不停,手臂还将她箍得更紧,快步一直往前。任凭詹程程怎么喊,他都不依。
一直到过了马路,陈默安仍然不松手,詹程程在他背上扭来动去的挣扎,可陈默安力气大的近乎执拗,她半点办法也没有。
沿着对面的马路继续往前,大概几百米后,路边有一家规模较小的社区医院,陈默安径直背着她走了进去。
因着只是家小医院,里面的人并不多,陈默安将她放在大厅里空位上,然后去挂号叫医生。
詹程程原本就不想要他帮忙,起身想自己去,可脚在椅子上扒拉了半天,还没够到地面呢,陈默安已经将医生喊来了。
医生指挥着陈默安跟另一个小护士扶着她去诊室,既然医生都来了,詹程程只能去看看。
医生脱了她的鞋袜,又将裤腿拉上去,检查半天,膝盖的伤还好,皮外伤,涂点药几天就好,脚踝倒是真扭得严重,就这么一会,已经高高肿起,像个发糕。
医生先是给膝盖上的伤上药,有些疼,但可以忍受,脚踝就不一样了,医生握着她脚踝,为了弄清具体伤到了哪,不断的揉捏试探……受过中医推拿的人知道,脚踝一旦高肿,揉捏起来是非常痛的。
詹程程疼的倒吸气,碍着这么多人又不好意思疼出声,只能不住拽着衣角,嘴唇咬得紧紧,看起来可怜极了。
陈默安在旁边看着她,眸光微闪,似乎有些心疼,伸手抚了抚詹程程的背脊,詹程程疼的喘气,都没顾到旁边人的举动。
好半天后医生终于松开手,确定病情,开了单子往前方一指。
前方是休息室,医生示意詹程程去那里休息会,一会他再喊护士过去给她脚上敷药。
詹程程正想着怎么过去,陈默安已经将她扶起来,不由分说将她往那带,她想拒绝都推不动。
然后,动弹不了的詹程程就在休息室里呆着。
陈默安倒是跑来跑去,一会缴费,一会拿药,一会配合着护士们做其他的事。
开了药后,就有护士来给詹程程上药,一面上一面叮嘱着注意事项,詹程程疼得没听清,陈默安倒是听得认真。
上完药,詹程程坐在座椅上,看着被护士包扎起来的脚,裹得像个粽子,有些滑稽,依旧很痛,估计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
心情有些低落,她一个人闷闷地呆了会,等再抬起头,发现陈默安还陪在身边,她皱起了眉。
刚才她有让他回去的,而且不止表达一次,可陈默安既不反驳,也不接受,就一直坐在休息室里陪着,怎么说都不走。
詹程程头大,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指针已经转过了六点一刻。
詹程程这才猛地醒悟,刚才脚痛的厉害,她都忘了告诉盛星河她的事了!他要是知道她受伤了,一定急坏了。
她急急忙忙掏出手机,可还没拨出电话,休息室门口人影一晃。
可不就是盛星河。
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的?
而盛星河似乎早已知道她的情况,认准休息室,大步进来。
就在走进房间的一路,他视线掠过詹程程身边的陈默安。陈默安刚好也看向他,两个男人对视的一瞬,空气里仿佛有看不见的暗潮涌动,气氛有些诡异。
盛星河是在十分钟之前知道詹程程情况的。
往常按照惯例,每天快六点左右,他会出门去詹程程公司,陪她加班。
但今天詹程程说去陪客户吃饭,叫他不要去。他原本也不打算去,只是他刚好就在街上,想起某天詹程程说想买几盆小绿植,放在办公桌上,于是他就帮她买了,横竖自己就在她公司附近,便干脆送过去,明天早上她去公司看到,就当做小小的惊喜。另外,他还给她买了很多进口小零食,可以当下午茶吃。
他大包小包送过去,可一到她公司,却从她同事的口中听说,她今晚根本就没有什么饭局。
那她究竟去哪里,也没有人知道,同事只知道她提前就下班了。
不仅提前走,还是跟陈默安在一起,两人单独走的。有人看见她们两一起进的电梯。
不加班,却瞒着他,还是跟陈默安一起。
盛星河当即就急了,拨了詹程程电话,响了半天,终于接通,然而那边声音竟然就是陈默安。
果然,他说:“程程跟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