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蓉说得气愤,一低头看着牵着的小闺女,不禁有些愁——怎么就不长个呢?
那小闺女是怎么养的?要是能见见人家的父母,真想取取经。
旁边的厕所有人出来了,秦蓉推她进去:“不是要上厕所吗?”
这厕所上得人多了,怎么都干净不了,工作人员根本来不及打扫,厕所气味刺鼻不说,角落里还有散落着颜色不一的、用过的卫生纸。
但来都来了,季疏缈还是硬着头皮上了。
从厕所出来,季疏缈一脸苦哈哈地去洗手。
秦蓉直打趣儿:“呦,咱们家的娇娇小姐,这就嫌脏了?等回了乡下上旱厕,看你怎么办。”
“啊?”
季疏缈想起上辈子看到的旱厕场景,难免眼前黑,头皮麻。
秦蓉这边还在嫌她娇气,那边转头就找乘务给一家三口升级了硬卧票。
“吓死我了,那个女的居然是人贩子啊!”
换车厢的时候,季振华聊起了刚刚的小插曲,一脸后怕地拍了拍胸脯。
秦蓉:“我给你使眼色,我以为你那个表情是看出来了!到底还是高估你了。”
季振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以为,你是要我看好行李,注意小偷。”
“……”
“……”
母女俩齐齐无语凝望车顶。
硬卧车厢的环境卫生,好了不止一点半点。
卧铺一格一格,三层到顶。
季疏缈盘腿坐在中铺,神奇地现自己挺直腰杆,头顶还有大片富余的空间。
她的印象还停留在上辈子,火车硬卧的中铺令她直不起腰,空间压抑得像是棺材板。
秦蓉看着她比划着头顶的空间,伸手揪了揪她柔嫩的脸蛋:“光吃不长胖,对得起辛苦付出的农民伯伯和为你死去的鸡鸭鱼肉吗?”
季疏缈叹了一口气,捏了捏腰间的软肉,一脸忧愁:“在长了在长了,在努力回报爸爸妈妈的爱了。”
季疏缈小人精似的模样,逗笑了车厢里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