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俯身拽了拽裤腿,然后走过去叫他,“你回来了啊。”
闻言,周徐礼抬头,随即将手机扔进口袋,“没拿手机?”
刚刚给她打了几个电话问需不需带点什么回家,但无人接听。
陆宜宁扬起手中的袋子,清秀的小脸皱起,“生理期,去买药了。”
电梯停在十二楼迟迟不动,楼道是个风口不停有狂风往里灌,吹得她不自觉缩起脖子。
盯着一直不动弹的数字,小腹处的疼痛蔓延至大腿,陆宜宁拽住他的袖子难受地蹲下。
周徐礼皱眉,拿出手机拨通物业的电话,对方无奈说十二层新搬来的业主要装修,电梯一时半会下不来。
“知道了,谢谢。”
他挂断收线,解开大衣的扣子,弯腰将蹲在地上的人扶起。
陆宜宁靠在他身上,“还要等很久吗?”
“不等了。”
周徐礼不等她反应,拦腰抱起她走向楼梯,“上面有人在装修。”
陆宜宁眉心紧皱,抬起眼帘看到他紧绷的下颌线,手指的力道一寸寸拉紧,侧脸贴到他的肩膀上,“听说生了孩子就不会疼了。”
“可是生孩子会疼。”
她轻叹口气,想开玩笑转移注意力,“下辈子我要当个男人。”
周徐礼低笑出声,“想得还挺多。”
“你来当女人。”
陆宜宁补充道,“我受过的疼,你也要试一遍。”
谈话间,已经到了门口,周徐礼气息不变,打开门把她放下,手臂顺势将人圈在臂弯与置物架中间。
他压低声线,口吻极其温柔,故意安抚她似的,“行,所有的痛我来受。”
陆宜宁懵了,鼓起腮帮有气无力辩解:“我开玩笑的。”
周徐礼勾唇,目光下移落在她露出的脚踝上,静默不语等对方自觉忏悔。
陆宜宁的确感受到略带警示的视线,委屈巴巴地缩起脚,“以后会注意。”
周徐礼去厨房煮红糖姜茶,知道她不喜欢姜味特意用筷子把碗里的姜丝挑出来,倒进玻璃杯端出去,搁在茶几上。
陆宜宁蔫巴巴趴在沙发上,心里不知悔过多少次年少轻狂时如果注意养生,绝不会有今天这副场景。
如果初中能听她爹一句话穿上秋裤,说不准生理痛的毛病能减轻许多。
撑着胳膊坐起身,端过杯子闻见刺鼻的姜味,憋住一口气喝了几口,胃是暖了,小腹的痛一点没消退。
吃过中饭,周徐礼抱着陆宜宁在床上睡觉。手指轻轻揉着她的小腹,怀里的人一声不吭,但睁着漆黑的眼直勾勾看他。
陆宜宁体形偏瘦,肚子上一点多余的肉都没有。而且很懒,虽然痴迷马甲线,但很难主动去练。
她忽然想起在床上的时候,周徐礼很喜欢捏她的腰。
每次做完那种事,腰上的红痕需要半周才能消褪。
周徐礼眼睫垂下,手上的动作停顿几秒,“吴凌他们打算给我送行,看你这样子晚上别去了。”
陆宜宁懒洋洋抬起眼皮,送行?怎么整得像是要去多远的地方似的。
“我能去。”
她坚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