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胡端娘与林宝瑟一人挽着公孙柔嘉的一只胳膊,拉着她远去了。
王沅心里有些疑惑,但没有多想,随着张充容去了蕙草殿。
蕙草殿的格局规模与明光殿差不多,因为新近添了一位公主的原因,伺候的宫人更加多了。王沅先去看了三公主,几天不见,她似乎又长大了一些,白嫩嫩的脸蛋儿,灵动的黑眸,红樱桃似的小嘴巴,可爱极了。她抱了抱三公主,三公主一点也不认生,在她怀里咯咯直笑。
尔后,三公主突然哭了起来,张充容接过来看了看,道:“她这应该是饿了。”
然后交给乳娘抱下去喂奶了。
杨花拿来棉布以及针黹等物,张充容吩咐道:“杨花,你就守在门口,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许离开,知道吗?”
杨花躬身道:“娘娘,奴婢知道了。”
她出门口,把门关上,站在门口守着。
王沅拿了一块棉布,用粉笔在上面比划,张充容突然问道:“你可有信了吗?”
王沅一愣,抬起头来,“什么信?”
“喜信呀,我娘说抱了刚出生的小孩子最容易怀孕了,你上次抱了我们妘儿,有没有喜信传来?”
王沅摇摇头,她的葵水才过了大半个月,哪有这么快。
张充容道:“唉,人人都有自己命,这孩子出生在谁的肚子,或者是什么时辰生出来都关乎这一生的运道。”
王沅知道她专门把自己叫来蕙草殿绝非只是做做针黹这样的事情,索性放在针线,仔细听张充容说话。
张充容继续说:“清平公主和亲的事情已定,幸好有个姐姐顶着,不然我妘儿就可怜了。”
她讥讽一笑,“反正不管怎么说皇后的宝贝疙瘩是不会去和亲匈奴的,这就是人与人的差别,同样是陛下的女儿,大周的公主,皇后的女儿享受了最好的东西,偏偏轮到牺牲的时候就推给不受宠的姐妹们去,真是不公平。”
王沅淡淡地说:“母爱子抱,爱屋及乌,这个浅显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论起来,东莱公主未必就比其他人更招人疼爱,但事实就是她是陛下与皇后的掌上明珠。”
张充容目光中带着探究,“你是个聪明人,很多事情应该都是明白的。”
王沅笑了,“充容说什么,我不明白。”
张充容云里雾里地就是不说真话。
王沅站起来,说道:“看来你今天并不想做衣裳,我还有事,先行告辞。”
“唉,你别走呀。”
张充容拉住她,“对不起,我也是没有办法,我也不知道这宫里该信谁,你是个不错的,平日我们还算是投缘,所以只能把你找过来商量了。”
她拿出一个小锦囊,从里头掏出一张字条来,递给王沅。王沅展开看了,脸色大变,字条上歪歪曲曲写着:皇后之母与三妹密谋行祝诅之术,加祸于宸妃,梅氏亲笔留。
王沅定了定心神,把纸条扔到桌子上,说:“仅凭这个怎么让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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