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源也看了过去:“这不是很常用的吗,我也有啊。”
“那你也很精致。”
苏涵月看向周源,“小心弯了。”
这俩人多多少少都带着些社交牛逼症,明明互相并不认识,但搭起话来十分自然,倒像是多年的好友。
“本来就是弯的。”
周源耸了耸肩,“陈序能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性取向并且和他老公谈上恋爱,我出了一大份力。”
“谢谢谢谢谢谢你。”
陈序对着周源小鸡啄米似得点头,“祝你在今年和你喜欢的那个人谈上恋爱。”
“那我借你吉言。”
周源点头,“劳作吧,辛勤的陈序同志。”
补水喷雾当擀面杖用不算特别好使,但也说不上差。
保鲜袋里的饼干被捻开压碎,陈序越来越得心应手,擀得动作越来越顺畅,越来越快。
“你慢点啊。”
苏涵月看着他一副在擀饼干饼干碎中找着了新乐趣的样子,有些担忧地开口道,“保鲜袋这东西没那么牢的。”
话音刚落,“噗”
得一声,保鲜袋的一角裂开,里面的饼干碎喷涌而出,溅了坐在陈序侧面的俩人一脸。
反倒是罪魁祸首陈序逃过了一劫。
苏涵月:……
周源:……
陈序挠头:“哈哈,怎么说什么来什么。”
苏涵月被他整无语了,她站起身拍掉了脸上的饼干,捻着自己的衣摆掸掉了身上的饼干碎,抬眼看向陈序:“哎,我说你什么好呢。”
周源无语地盯着一脸的饼干起身,朝
()着陈序竖起了大拇指:“兄弟你是这个。()”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⒉()”
陈序手忙脚乱地拿过茶几上的抽纸递给他们,“擦一擦。”
“洗手间在哪儿,我洗个脸。”
周源眯着眼睛,睫毛上还沾着饼干碎屑,“我本来还有点困的,结果现在彻底清醒了。”
陈序嘿嘿一笑,指了指洗手间的位置。
苏涵月看着他,长叹了一口气,抽了两张抽纸蹲下身捻起地上散落的饼干碎:“你看看保鲜袋里还剩多少,倒出来看看够不够用,不够的话你又要出门买饼干了。”
陈序“嗯”
了一声,倒没急着去看保鲜袋里有多少饼干碎没喷出来,而是抽了纸和苏涵月一起蹲在地上整理。
周源挂着一脸的水走出来时,这俩人刚把狼藉的地面弄干净。
保鲜袋里剩下的饼干碎不少,陈序捏住了那个缺口,在空中抖了抖:“月亮,这么多够吗?”
苏涵月点头:“够了。”
陈序点了头,问出了他的下一个问题:“黄油怎么软化?”
“隔水。”
周源说,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把黄油倒进一个小碗里,用大碗盛热水,把小碗放进大碗里。”
不然就看陈序这个样子,总感觉听着隔水这俩字儿他会直接把一整盒黄油扔进热水里泡着。
按照周源教他的步骤将黄油软化时,苏涵月从陈序买的那一大袋东西里翻出来了正方形的模具。
将饼干碎和黄油混合好,压平倒入模具后,陈师傅开始制作慕斯。
“煮一下牛奶,倒点儿糖。”
苏涵月说,“不用煮得很开,稍微有些烫手就关火。”
“舟舟不是很喜欢吃甜的,可以不放糖吗?”
陈序问。
苏涵月无声地看着他。
“这样,你舀一点儿抹茶粉尝尝味道。”
周源想了想开口道,“试试看要不要加糖。”
顾柏舟喜欢吃抹茶味的东西,陈序也还算挺喜欢,在他印象里的抹茶味是很香的,听着周源这番话,打开抹茶粉的罐子,拿了个小勺子舀了一勺送入口中。
苦味从舌尖一直蔓延到胃里,陈序差点原地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