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
傅檀越不知如何辩解。
上一个客户是一个大人物的情人,和庄理差不多的年纪,起初几次联络他们看起来关系很正常,可有次半夜孤立无援的女孩无奈拨通了他的号码,女孩失血过多,医治无效而身亡。
事情过去还没多久,以至于傅檀越又见到一个情人身份的女孩时,产生了一种古怪的保护欲。
庄理快步往车那边走去,傅檀越亦快步跟上去,想再做辩解。可他今晚不止迟钝,还变得及其笨拙——简直不像一个律师!虽然他的确不是人们印象中出庭打官司的诉讼律师就是了。
车门合上了,庄理透过车窗玻璃瞥了傅檀越一眼,启动引擎将车驶出去。
奈何学艺不精,一语成谶,擦刮到旁边一辆奔驰商务车。
庄理扶额,解安全带下车。
“傅律师,我想你说得对,无论任何事。”
傅檀越无语,“这我的车……”
前后检查一番,所幸车身几乎没有刮痕,傅檀越可以故作大方地说没关系,方才的失言,不如一笔勾销。
庄理乜了眼空气,说理赔找保险公司,或者叶辞。
“说起来你和叶辞怎么认识的?”
傅檀越不会想到,方才那句话让庄理将他当作了“情-妇专业户”
,甚至说猜测叶辞以前的人是否也是他负责。
傅檀越说律所合伙人是叶总的离婚律师。
“你们所业务很广嘛。”
傅檀越只好尴尬地解释,因为涉及财务,像是公司股权一类的,所以叶总找到了他们合伙人处理这件事。
“离了吗?”
庄理忽地问了出来。
傅檀越愣了一下,说这属于客户隐私,只有客户和负责的律师知道。
“那就是没离掉。”
“……也可以这么说。”
“不介意的话你先把车开走吧。”
傅檀越顿了顿,点头说:“那么我先走了,再见。”
*
“啊这,有点没分寸了吧?”
“倒不是没分寸,真的奇特,不像律师,像运动员你知道吧?”
“可不能这么说运动健儿!”
寿喜锅咕噜噜作响,南晴筷子一提,夹起几秒烫熟的牛肉放到庄理的碗中。
周六晚上的小店人声鼎沸,她们坐在隔间里,竹卷帘半垂下来,遮住面容。
“别打岔。”
庄理夹起牛肉,蘸辣酱送入口中,接着喝了口清酒,说,“我要说的重点是他还没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