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褪尽,她说冷,他没有去关玻璃门,而是更紧地拥住了她。他们半倚在床头,已然触碰,却还渴望更浓烈的。
她像飓风那般荡入唇齿,他回应着,呼吸间隙中哄说:“慢慢地。”
庄理使自己缓和下来,可心跳得仍旧厉害。她下意识捂住心口,叶辞的手随之覆上来。
他吻她,他触摸,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温柔。
苦涩从中蔓延,她不得不抽离神魂去问:“所以你一直记得那个日子,你觉得那是错误的日子吗?”
“错误?人要记住所有错误岂不很可怜。”
叶辞缓缓抚摸下来,看见漂亮的马甲线与髋骨,“记住孤注一掷、抛却一切的感觉,记住你有过,可能往后就不会坏得太彻底。”
无法再捕捉叶辞的话语和背后的力量了,庄理向着被需要的深处跌了下去。薄衫窗帘偶尔会被冷风吹起来,花白的影,乌发贴着脸颊,红唇微张着,银丝落下来很快消失不见。
深红的画作就在他们身后,锋利的口子要将他们吞没。那一瞬间是切切实实被吞没了的,他说好暖和。她微颤着环住他隆起的背,他在发烫。
“我能靠近你一点点吗?”
“我就在这里。”
他说。
他们融合,灵魂也要摩挲。
“阿辞……”
“我在。”
他虔诚地伏于她腰上经年的伤疤,掠过她突出的脊柱骨,然后来到她脸颊边,要她转过来回应。
能感觉到吗?我爱你。
是的,我爱你。
*
早上,庄理在轻微的水流声中醒来,迷迷糊糊看见男人用浴巾擦拭着头发走出来。她猛地睁开眼睛,这才发现他手臂上有一道新的缝了针的刀伤。
“你怎么了?”
叶辞愣了下,顺着她的视线看向手臂,反应过来无所谓地说:“不小心弄的。”
“不小心?”
庄理才不相信。
叶辞揉了揉眉心,往衣橱那边走去,“吃饭的时候玻璃杯打碎了,万以柔划的。It’sOK。”
庄理顿了许久,轻声说:“她还好吗?”
叶辞回身,笑,“虽然说没什么,但你应该关心我吧?”
“可我……”
无论如何她掺和进了这段婚姻,是不光彩的。
“都过去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