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恙这回是真的心虚了,妻子好不容易开窍,送他情意绵绵的信物,却被他不小心弄丢了,他悔得肠子都青了。今天去过的所有地方全找了一遍也没找着,明天还得再接再厉。
芳洲继续追问:?“收在哪里了?”
“放在……我忘了,明天肯定拿给你看。”
“是吗?”
魏无恙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是的,今天太晚了,明天一早我准拿给你看。好腓腓,刚才是我不对,我不该那么说你,其实是我喜欢碰你,我们好久没亲热了,不如……。”
咬着她的耳朵,大掌朝她身下探去,却被她一把抓住。
芳洲睁着如水美眸问他:“无恙,在你心里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傻?”
魏无恙有心缓和气氛,打趣道:“你才知道啊,你就是天字一号小傻瓜,是我的心……”
“我累了,要睡了。”
芳洲打断他的话,转过身去,留给他一个孤单寂寞的冷清背影。
魏无恙愕然,这还是他们婚后生活中头一次如此,芳洲十分依恋他,很珍惜跟他在一起的时光,哪怕来了月事不能亲近,也要他抱在怀里才肯入睡。
“腓腓,你怎么了?”
回答他的只有轻微的鼾声。
魏无恙长长叹了一口气,将她搂在怀里,直到下半夜才阖上眼。
第二天起床,他习惯性地到处摸,没有摸到熟悉的温热,倒是摸到一个柔软的小袋子,他喜得跳了起来,抱着小袋子又亲又啃,可不就是他掉的香袋嘛。
魏无恙兴奋不已,跑到前厅,芳洲正跟父亲在用饭,顾不上失仪,他举着香袋向她炫耀:“腓腓,你看,我找到了。”
“在我们卧房床上找到的,原来我把它塞到枕头底下了。”
芳洲幽幽叹了口气,香袋是魏无恙睡着时,她偷偷塞到他手中的,这是她给他的第二次机会。
放下木箸,沉默良久,她才开口问道:“这个香袋你是不是从不离身?”
“是啊。”
魏无恙点头,“除了睡觉摘下来,平时与我寸步不离,连阿贤好奇里面的东西,我都没给他看过。”
芳洲定定盯着他瞧,眼神里是他看不懂的陌生和疏离,他忽然有些心慌。
想说些什么打破无言的隔阂,芳洲忽然笑了:“没事了,快吃饭吧,下午还要去军营呢。”
“好。”
坐下用饭的魏某人并未感到轻松,总觉得有什么事被他忽略了,芳洲的脸上平静无波,他心底却笼上了一层阴影。
魏无恙走后第二天,芳洲问自己父亲:“阿翁,您常说游历可以增长见识,要不我们跟大长公主一起去匈奴转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