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要是没有你会让迎春说这种话,”
史太君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你不要说那话是迎春自己说的,就迎春那木头性子,我能不知道,要是没有你的指示,她能这么说,你这是要害死我的宝玉啊。”
说着,史太君就趴着大腿大哭起来。
贾赦苦笑一声,站起来给史太君配了个不是:“母亲,这话可要说清楚啊,你说儿子什么,儿子都认了,但是迎春可是一个花黄闺女,她以后还要嫁人的,要是被你这么说几句,你可让她以后怎么活啊,怎么说也是迎春的老祖宗,你就行行好,高抬贵手吧。”
史太君被贾赦话弄得一哽,倒是止住了哭,只得拿着一双通红的眼珠子看着一声不吭的林如海:“难道不是你让迎春说的,让玉儿回去吗?”
“难道不是你让迎春说,让玉儿回去的吗?”
贾赦听了史太君犹如质问的话,倒是笑了:“母亲,这玉儿只是来荣国府小住,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吗?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史太君的脸色变得不好看了,也不看贾赦,只是看着林如海:“想我一把年纪,临老临老的敏儿去了,好不容易有个可心的外孙女,还被人拿了去,这可让我怎么办啊。”
林如海死死地握着拳头,没说一句话。
贾赦一看,笑了。
史太君看见贾赦笑,狠狠地瞪了贾赦一眼:真是个没眼力见的,只要现在让林如海开了口,这玉儿不是要住多久就住多久,及时圣旨上把玉儿给了老大,但是这小住总是说得过去的,只要玉儿不离了这荣国府,林如海就不能不帮着政儿了。
史太君的算盘打得好,贾赦也不笨,不用想也知道史太君是什么意思。
贾赦瞄了瞄林如海的衣服袖子,笑着拍拍林如海的肩:“不用担心,安心地在这里住几天,说不定过几天,你自己不走,也有人要赶你走了。”
林如海差异地看了贾赦一眼,难道说,贾赦这意思,是和他当了户部侍郎以后要干的事情有关。
一时间,林如海倒是思量开了。
这话同样让在场的人都听到了,可是史太君不明白,贾政更不明白,但是贾政有一点明白,那就是让林黛玉和林如海住在荣国府,对他百利而无一害。
贾政上前一步:“林妹婿,既然老太太都开口了,你就答应下来好了,须知这孝顺长辈,是我们每个晚辈都应该做的。”
林如海突然就对贾政一阵膈应,以前怎么就没觉得贾政是这么不会看人脸色的人呢。
贾赦笑了,看着贾政的样子直摇头:“果然现在是荣国府的当家了,就是不一样了,这说话都有底气多了,”
说着,他偏偏头,自问自答道:“话说你以前好像也是这么理直气壮的,二弟啊,果然,你还是有优点的。”
“你……”
贾政怒气冲冲都指着贾赦,好半晌才一甩衣袖:“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贾赦勾勾嘴角。
一时间,屋里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贾赦左看看,右看看,站起身理了理衣摆:“看这情况,这晚宴也继续不下去了,母亲,不如儿子现在就回去了。”
“好,你走吧。”
走了倒好,没你在这里参合这,说不定她就能说动林女婿了。
贾赦点点头,叫了邢夫人出来:“那迎春就再在这里住几天好了,等身时候母亲要让玉儿回去了,那迎春也跟着走好了,毕竟两个丫头也能有个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