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飘飘赶忙问道“汤叔叔,心头血怎么使不得?”
汤文祥一脸为难的“这心头血取完之后,人元气大伤,轻者以后虚弱不堪,重者可能就此丧命,所以这味药引,轻易没人能拿到,也很少有人用”
。
柳飘飘坚定的“汤叔叔你只管取我的心头血救他就是了。哪怕我就此死了,也就算还了金公子的救命之恩。”
柳敬堂大惊失色的道“丫头你疯了么,我不同意”
。
“爹,事到如今,漫只要我的心头血就能救他,哪怕立时三刻就要我命,能救他一命,我也是愿意的。女儿主意已定,你不用多了。”
柳敬堂还有些犹豫。
柳飘飘跪在地上举手誓“我柳飘飘今生非金有轩不嫁,如有违背打雷劈”
柳敬堂道“女儿呀你怎么这么重的毒誓呀,他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你不就成了寡妇”
。
汤文祥拉了拉柳敬堂的衣角“飘飘既然执意如此,当父母的只有成全她了。你放心我会尽全力保全飘飘性命的。”
柳敬堂已经骑虎难下,一甩手,喝道“逆女”
。然后对着汤文祥拱拱手,“如此有劳汤兄了。不过这心头血如何采得?”
汤文祥道“你放心,我这有中空的银针,刺入胸口即可”
。
柳飘飘站起来躬身施礼道“汤叔叔,我和金公子的性命就全都托付给你了”
。
柳飘飘在床上躺好,柳敬堂先准备好一个碗,将丹药研开,先用银针刺向心口的突、玉堂、膻中几处穴道,复用一根长的粗的银针猛的刺向胸口,只见一道血柱顺着银针往外喷出来。
汤文祥用碗接住了,不多时就有半碗血,他看了看,然后伸手点了柳飘飘几道止血的穴位。
用银杵将碗内丹药和心头血细细的和在一起。将金有轩扶起来费力的将药灌下去。
不多时,金有轩悠悠转醒,他先四处看了看,问道“飘飘呢,她怎么不在这”
?
汤文祥无奈的“飘飘为了救你,取了心头血做药引,现在应该还是昏迷不醒”
。
金有轩强撑身子坐起来“什么!心头血?不行,我现在就要去看她。”
汤文祥把他按回床上,先给他把了把脉,道“金公子你身中蛇毒,好容易才清了毒,身子正是虚弱的时候,还是在床上休息吧。”
金有轩勉力支撑着“飘飘她舍身为我,我怎么地能不去看她。”
汤文祥看他急切的样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罢了,我强留你在此,你也不能安心休养,我随你一道去看看那傻丫头吧。”
两人来到柳飘飘的房里,张氏和柳敬堂都在,张氏边哭边数落柳敬堂“这么大的事你也不先告诉我一声。女儿如今还昏迷不醒,我膝下只有这么一个乖女儿,有什么差池,我也干脆抹脖子跟她一块去了。”
柳敬堂瞪了她一眼“哭什么哭,汤三弟已经给她含了参片为她续命,你在这哭让她如何能好好休息。”
金有轩此时弱弱的“见过柳庄主和柳夫人,飘飘她现下如何,还没转醒么”
?
张氏知道他为了救女儿而身中蛇毒,可是飘飘也为他失了心头血,这是一笔糊涂账。可是为人父母都是想着自己子女的,对他也就没什么好脸色了。
“是呀,那不是么,人还在那躺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