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抬起头,一字一顿地说着,仰望着低头俯视她的神明,依旧眉眼冷淡。
“你是天生的艺术家,你所有的思维都为了艺术而生,可我不是,我太俗了。”
许砚白下意识抱紧了她,安抚着“乖,你不是,你是最好的。”
可她顿住了,露出一张娇媚的,却带泪的小脸,眼底是一片失神“学长,他们骂得好难听,我真的好怕。”
“我俗得只喜欢你,脑子里也只剩这个,哪怕你就像神明般,可我还是好喜欢你。”
“就连画画的意义,都只是因为你!”
越是这样赤裸地表露着自己的情感,顾然却更加惶恐,她实在是太喜欢他了,喜欢得只要有一点危险,都会患得患失。
她紧紧地抓住许砚白的衣服,脸庞是异常的绯红,在情绪彻底失控的边缘,她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
伴随着一句太过自卑的低语。
“学长,我离你的世界,真的好远……”
许砚白几乎本能般将她圈住,可他却僵在原地,心里空落落失了一块似的。
“少爷,需要叫家庭医生吗?”
“嗯。”
开车的助理下意识回过头,就见许砚白失魂落魄的样子,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模样。
“少爷,少夫人毕竟还年轻。”
“这一次网上的事情闹得太大了,攻击她的还是之前的学生和教授,对少夫人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她这才会想不通的。”
许砚白却没有说话,手撑在车窗上,目光流连在伏在自己膝盖上的顾然,指尖按在她柔软的脸庞上。
“不怪她。”
他终于开口“是我错了。把之前搁置的都筹办起来吧。她想要的,我都要给才行,她这么乖,怎么能受委屈呢。”
按着包里的戒指盒,许砚白的眼底浮现出一丝笑意,低头在顾然的额头上轻吻着。
他早就不是神明了。
在他只愿意为她一人作画之后。
洛芷的事情在网上并没有平息,反而因为官方的通告越演越烈。
许砚白给的证据太充足了,不仅差点把洛芷的祖宗十八代扒出来,甚至还毫不留情地找到了每一个苦主,势必要把洛芷给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