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进来。”
“是是是!”
许砚白终于撑起身体,靠在病床上坐着,修长的腿耷拉着,手臂按在顾然的身边,动作里都是浓烈的占有和保护意味。
跟在助理身后走进来的就是方怜。
中年女人早就不像之前的贵妇人装扮了,维持不住自己的形象,低着头没敢和许砚白对视。
许砚白抬了抬眼“你和祁墨果然是母子,就连手段都是一样阴狠。”
“托你儿子的福,我也出了车祸。”
方怜的身体颤抖着,但一提到祁墨,她还是抬起了头,死死地凝视着许砚白,理直气壮。
“你现在把我抓了有什么意思,你为什么就一定要得寸进尺?”
“你好好的,顾然现在也在医院治疗,看上去也没什么问题,你难道就要赶尽杀绝吗!”
许砚白垂下眼,撑在顾然身旁的手臂紧绷着“你该庆幸顾然她没事,方怜。”
“否则,你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和我说话了。”
他说着,抬眼看向方怜。
阴沉的眼底是看不透的黑暗,仿佛嗜杀的猛兽一般,能够轻易地将人吞噬殆尽。
方怜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却已经直接抵住了墙,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许砚白!你不要太过分了!”
“这这,这是个法治社会,你不要想着乱来!”
许砚白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像你和祁墨做的那样?”
方怜立刻顿住了,惨白的脸上一片呆愣“你,你……”
“祁家向来嚣张,连证据都不屑抹除。”
许砚白顿了顿,步步紧逼“祁墨现在应该和洛芷做伴了,很快就会有大新闻传出来,祁家的继承人因为绑架囚禁他人而入狱。”
“你不能这样——”
方怜的嗓音尖利,猛地扑了上来,双手扣着病床的边缘“许砚白,你这个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