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起身,大喊,“来人!”
立刻有侍女进来,恭肃欠身。
“将他的药端进来!”
侍女立刻匆忙转身出去端药,而他已经靠在窗内,快速封住自己身体的穴道,同时运气将毒逼出一部分。可额头上依旧渗出薄薄的汗水,脸色苍白,浓密如墨的睫毛轻轻颤抖。她沉默蹙眉看着,眼中已不见了刚才的悸动,而是冰冷愠怒。
侍女很快将解毒的药端了进来,她闻了闻空气中的药味,便知道这种解毒的药物何其难得,单单其中一味东海鬼楠星,就是可遇不可求的解毒奇药,他如此浪费,实在是……
见他调息好之后,喝下解药,脸色稍稍好了些,她才放心下来,冷厉的双眸静静地看着他。
“以后不准再碰我!”
她低声斥道。
☆、爱与恨交织
“以后不准再碰我!”
她低声斥道。
他放下碗,回味似的抿了抿唇,伸出舌头舔了舔唇上残余的药汁,眼角顾盼婉转,勾人心魄,再加上舔唇这让人想入非非的动作,竟让她心头一跳,微微脸红,刚刚说出来的斥责的话,都变得色厉内荏,反而十分的娇嗔。
他轻笑,用手按住胸口,“我兄长说,女人都爱说反话,是不要,其实就是要。”
他快速伸过手来,似笑非笑地捏了捏她的脸。
她偏头躲开,想要反驳,可孤冷的性子让她不知该如何反驳他,只好转身背对着他,没让他看见自己烧红的脸。
“姐姐,你是在关心我,我很高兴。”
他靠近她,想要将她孤冷却又羞涩的背影捞入怀中。
她起身躲开,咬牙道:“我不知道其他女人是什么样子,但是,我不是。”
他一愣,心里生出酸涩和怜惜。她从小就在九重阁,连一些普通女孩儿家懂得的事情都不理解,更别希望她以一个普通女人的身份面对他。
彼时,她是他的主人,他是她的影杀,他依附于她而存在。
此时,她不再是月使,却是一个极其寻常又脆弱敏感的女人,失去目的和九重阁的依傍,她也许迷惘不安。可他愿意让她依靠,而不是依附。
“姐姐就是姐姐,不是其他的女人。”
他很是讨好的走到她面前,对着她微笑,“其他女人怎么能和姐姐比?”
“我身上都是毒,你以后……”
“冰蝉雪衣很快就送过来了。”
他打断她的话,“到时候,你不能再推开我。”
“你……”
她语塞,“冰蝉雪衣那么难得,你将这么珍贵的东西得来,就是为了……?”
她脸一红,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是!”
他笑得明朗惬意,“姐姐到时候可要满足我才行。”
“惫懒货。”
她瞪他一眼,不再与他纠缠。真想不到,他从何时起变得这么无赖了。
暖阁春闱,日夜交替,十几日过去,突厥的使团也在某个正午,到达天成国。天成国皇帝安排了礼部的人,以不低的礼遇迎接使团进入京城。
与突厥使团同时到来的,还是冰蝉雪衣。
冰蝉雪衣用冰蚕丝织就而成,纹理光华细腻,独特技艺织绣的暗纹,锦华如斓,触如凝肤。
长川已让人根据洛月的身量尺寸裁制,她穿上之后,如凤来仪,清贵风华。
他激动得将她紧紧抱在怀中,怎么都不忍放手。
宅院中的下人以及长川的暗卫都知道,他对洛月,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恨不得将她变为自己的骨,自己的血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