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人除开刘俊没有盐商背景,剩下的人对这这行都了如指掌,这一张小小的盐引水程图,背后是白花花的银两!
三张大盐引水程图自然是江浙行省,汉南江北行省以及湖广行省着三个最繁荣的地方。
“不如就从云南行省的盐引开始吧,价格者得,只要真金白银和铜钱,大明宝钞不得参与竞拍。”
对于宝钞不能用于竞拍在座的人虽然有些不满,但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提什么意见,这小小的一张纸代表着泼天的富贵。
朱高燧从盒子中找到了云南行省的水程图,云南行省算得上是大明最荒僻的行省,很多地方深入南疆不毛之地。
“十万两!”
有人试探性的出价。
“即便云南行省,这盐引价格也不止十万两吧。”
朱高燧笑道。
“王爷说的是,十五万两。”
“十八万两。”
一些自知财力不足的人,他们的目的就是这些略显偏远的地方,与一般地位低下的商贾不同,盐商的地位甚至不会比一地官吏大员差。云南山高皇帝远,有钱足可以逍遥几代。
几番叫价之后,云南行省盐引的价格定格在了二十八万两,朱高燧对这个价位有些不太满意,竞争并不激烈,真正有实力的人都在等着最后那三份大盐引。
“接下来是顺天府盐引,这顺天府现在虽然刚经历战乱,但人口众多也是皇帝行在,朝廷也正在招抚流民,一旦安定下来这块地方也是富得很啊…”
朱高燧说道。
“既然赵王爷这么说了,那我出七十万两!”
朱高燧看了一眼叫价的人,是户部侍郎刘骥!
这刘家同样是靠贩卖私盐起家,开盐法之后由私盐商转为了官商,在所有江浙仕宦中刘家盐商的规模绝对在前三之列。
本以为刘骥会为抢夺那三份大盐引水程图,没想到他看上的是中书省。
江浙仕宦各个精明狡诈,朱高燧不知道刘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七十万两绝对已经过了这份水程图原本的价值。
“恭喜刘大人了…”
“王爷客气了,咱现在哪里还是什么大人,以后就安心做个商贾了。”
刘骥笑呵呵的接过盐引然后仔细打量,盐引都有编号,每引一号,分为前后两卷,盖印后从中间一分为二,后卷交给盐商,称之“盐引”
,前卷留在官府存根,称之“引根”
。
以往他从边塞得到的盐引,上面标注了可支取盐多少纲,还有地域和时限,可这一份只有地域其他均没有任何标注,最重要的是往常的盐引加盖的是户部的印,而这一次的上面加盖的印往常都从未见过。
刘骥自己曾是朝中大臣,只是略微分辨了一下就看出来,这印是皇帝宝玺!
几番确认以后,又小心翼翼的在盐引和引根两处空白的地方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心满意足的折起来放入怀中。
随着一张张盐引被卖出去,如今只剩下了三份大盐引,江浙行省,汉南江北行省以及湖广。
这三个是大明最富饶的地方,占据了盐业的大半壁江山。
湖广盐引在一番激烈的角逐之下,最终被哄抢到了一百三十万两的高价,江北盐引一百七十万两!
如今只剩下了最后一张,也是让所有人都眼红的一份,江浙,这才是那几家最顶级的盐商最终目标。
“两百万两。”
黄敬一开口满座皆惊,朱高燧知道江浙仕宦富可敌国,可没想到一开口就是两百万两,就连现在的国库都没有这么多钱。
他和皇帝太子爷,还是低估了这群人的财富,怪不得当年沈万三有底气帮助皇帝军费修长城。
“黄兄,你是挣羊羔利的,何必搅在我们盐商行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