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彩儿贝齿轻咬唇瓣。
会不会太不矜持了?
“不碍事,自家做着卖的,没花多少钱。”
两百文买的棉布,做这朵花的绸布是老丈人裁坏白送的。
“你这布是从哪里买的?”
陈掌柜想着自己店里能不能也进到几匹好布卖卖。
白三郎捏捏媳妇儿的小手,挑眉瞥了眼陈掌柜,回头继续捏。
陈掌柜“……”
他这是被嫌弃了么?
“以后镇上的彩布售卖只你一家,掌柜的,你说这份彩礼怎么样?”
“?”
陈掌柜后知后觉,“你是说这布是你染的?”
不可能!
白三郎会不会染布他还不知道么!
陈彩儿好羞愧,想把手抽出来,可又舍不得,就让家礼哥哥牵着,装作没看到父亲吃人的目光。
白三郎只顾着和陈彩儿眉目传情,陈掌柜被晾在一边,偏又不敢像以往一样随意火。
生怕惹着了那小子。
以那小子的尿性,惹恼了他,到时候只怕什么消息都打探不到。
忍着忍着,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这段时间多进些素布,棉布也好,绸缎也好,能吃下多少进多少。”
白三郎良心现,终于理会了老丈人。
可老丈人却气的更狠,“好大的口气!你说进就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铺子没什么生意,进了货要是卖不出去,压在库房吃灰么!”
“你有多少货,我要多少货。”
陈掌柜迟疑道“你在我这做了这么久,应该清楚我的进货渠道,既然这样,你为何不自己去?”
“我手上不是没钱么!”
白三郎不以为意道。
陈掌柜吐了口老血,“你是拿我当筏子,让我出钱给你进货?”
“我又不是不给钱,你先进货,我分批次从你这拿货,一手交钱一手给货,你又不吃亏,还有的赚。”
“……”
陈掌柜操起柜台上的量尺,“你给我滚!”
压太多货就是不行。
店里一天卖不出两匹布,布收久了容易旧,到时或许连本金都收不回来。
“爹,你好好说就是,动什么手啊!”
又朝里屋喊道“娘,爹要打家礼哥哥,我们还有半个月就要成亲了,要是打得他脸上破了相,还怎么成亲,不是让人笑话吗?”
听到上升到动手的程度了,陈母不得不出面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