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为什么,总感觉方才的气氛僵硬得诡异,好像下一瞬便能打起来。
“咱们走吧。被春山断臂的那人姓张,就住在前面的铁匠铺里。”
*
整个下午的时间,闻芊和杨晋几乎把所有的幸存者寻访了个遍。
没有例外的,都是那套标准的作案手法,这春山似乎很懒,多年来未曾变过。
从第一个疯女人被断指开始,陆续有被切了双耳的小贩,断左臂的打铁匠,断右腿的裁缝,失去一腿一臂的秀才……
看得出,他作案的手段越来越残忍,也越来越肆无忌惮。
和他之后的杀人相比,对这些残了一部分的人,简直可以用“温和”
来形容。
而他留在现场的文字,也从最初的“春山”
二字,变成了“我叫‘春山’”
两年如一日的杀了写写了杀,谁也不清楚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闻芊从独臂秀才的家中出来时说道:“他是和徐州人有仇么?下手也不挑,老弱妇孺,青壮男女,逮谁杀谁?”
杨晋行至门口脚下稍稍一顿,“我倒觉得不是这样。”
他抬眸望向矮墙上那早已淡去的四个血字,那是此人满城来来回回重复着的话——我叫‘春山’。
“你有没有觉得,他很像是……怕被谁忘记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我保证要写一个你们都猜不出发展的故事!!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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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陆章
闻芊听了他这番见解有些莫名:“怎么说?”
杨晋随她慢慢往街上走,“我此前不是没遇见过这样的贼盗,他们多数人行凶留名,一是为了挑衅官府,二是为了在江湖上打响名号。但这个春山却例外——
“从没有哪个行走江湖的大盗会常年待在同一个地方作案,小小的徐州,够他掀起什么风浪?”
发觉闻芊似有所感地颔了颔首,他循序渐进地问道:“瞧了那么多案子,这么多被害之人,他们中间毫无联系,甚至毫无相似之处,你是不是在奇怪,春山杀人的动机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