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字娟秀大方,像极了良九平日里在人前的模样,温温婉婉,落落大方。
“今日九小姐在家?”
柳牧原自那日将定情玉佩递送给良九,他便日日盼着有一日能收到她的回礼。一封诉满情谊的手书,岂不是比那些劳什子的信物更有意义。
柳牧原匆匆谢过了宁福,还未到家,便迫不及待的拆开了信。
良九用的是江南独有的梨花笺。简洁婉约,还有着淡淡的梨花香气。柳牧原一字一句的将良九的信反复阅读。
“小姐,我刚刚听说,今日柳公子来过府里了。说是来求见二爷的,二爷没在,就让人给打发回去了。”
良九正对着窗户发呆,宁安关了窗户,“夜里风凉,小姐小心别冻着了。”
“柳公子来过了?为何没人来报?”
宁安吓了一跳,“是六爷交代的,不许下人给您通报。”
良九咬碎了银牙,“宁善!你阻我好事,究竟是何居心!”
“九姐!”
德十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九姐开门啊!”
宁安吃了一惊,“小姐,十小姐怎么来了?”
“莫慌,你去开门问问。”
良九整整衣裳,“若没什么事,就让她回去。”
“是”
“九姐在吗?我想到了一法子,能让九姐去见柳公子。”
宁安原本堵着院门,可一听德十如此说,不知不觉就把院门打开,请她进了去。
良九听到德十的话,心头一动,“是妹妹吗?宁安快请进来。”
德十见到良九正在对窗抚琴,窗外,月色正好。
“九姐,还伤心呢?”
德十坐在小茶几对面,在甜果子盒里挑挑拣拣,“你说六哥也真是,柳公子相貌人品都是上佳之选,为何就是憋着劲儿不让你们见面?”
不提还好,一提这话,良九的泪珠子像是断了线似的往下掉,“妹妹莫说了,我晓得六哥是为了我好,可是……”
良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连宁安也跟着哭的伤心。
“好了九姐,莫哭了。我叫你爬墙好不好?”
良九原本耸动的肩膀一顿,泪珠挂在脸上,“你说什么?”
良九吃了一惊,“我,这不好吧?”
“怕什么,往日我去二哥四哥的小厨房都是爬墙过去的,你也别怕,保证让你今晚见到你的情哥哥!”
良九用手帕揩了揩眼角,“浑说什么,这话岂能随意拿来说嘴。”
“那成,不说了。明晚酉时正,我在东跨院等你。”
德十临走不忘顺手抱走了良九的甜果子盒。
宁安送德十出了门,“小姐,您不会真要和十小姐去胡闹吧?”
“看德十的样子,就知道她还不知道善六的心思。既然德十想要帮我,咱们何不承了她的情,若是不成,善六也只能怪德十多事,怪不到咱们头上。”
良九此时心情大好,“锁了院门就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