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住机会主动示好。
“都不必了,我坐一会儿就走,不喝茶也不吃东西。今儿来主要是就是看看弟弟,自打他生下来我还没仔细瞧过他呢!”
说完她就走向奶娘,奶娘看了我一眼,我赶紧点头示意怕被祺安现我防着她。
她伸手去摸幸儿的时候,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
“真是个可人儿的小宝贝儿,姨妈好福气——”
她回头笑着对我说“想必姨妈一定会好好爱护这个孩子的吧?”
这是个问句还是个陈述句?
“我——我——”
“好了,我还有事,就不多叨扰了,姨妈好生歇着吧,也不用送了。”
祺安走得那样干净洒脱,为她新沏的茶还冒着热气。
这个仇是化不了了么?
幸儿快半岁了,朝中议论改立皇储的呼声越来越强,之前还明确站在公主那边的赵挚此刻也开始中立,眼瞅着就要倒戈了。我了解他,如果他开始倒戈,说明陛下也有了这个心思。
林谙上次来的时候,几次对我说起祺安如今尴尬的处境,无意间我能感觉到林谙的纠结为难,我理解她。
“祺安……”
我喃喃道,转而看着幸儿,然后双眼紧闭,心如刀绞。
我亲手将自己的孩子在其睡梦中捂死,他没有一丝挣扎,走的很平静;我瘫坐在地上,即便地面冰凉刺骨,我也感觉不到,因为此刻我的心我的身体比冬天的冰雪还冰冷。
趁着晓色未明,我抱着幸儿的尸体走上了城墙,看着这偌大的皇宫,我乜斜着眼扫视了一番。
明明才来这儿几年,怎么就感觉像在这儿过了半生?这里空旷华丽,没有喧嚣只有死一般的寂静,我却从没觉得它孤冷,相反我在这儿收获的全是温暖和庇护。
看着幸儿的尸体,我刚刚风干的泪眼再次如泉眼般涌出泪水。
也许这才是皇家的真面目——无情残酷,我得到的都是陛下为我打造的幻境。
“阿钰,你做什么?你下来!”
陛下急吼道。
“夫人,您这是干什么?那里多危险啊!”
小栀也急着要向我走来。
“都别动!都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我就跳下去!”
我回头看了一眼这城墙的高度,足以让我感到眩晕的高度。
“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不要这样!”
陛下恳求道。
我摇了摇头,道“陛下,我——我回不了头了,幸儿我已经让他提前去奈何桥等我了。陛下,幸儿和我都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我们的存在就是个错误!”
此时公主和鹤凌也赶了过来,鹤凌向我跑来被我制止了。
“鹤凌,娘亲这辈子自问是对得起你的,你不要再怨恨娘亲了好不好?以后娘亲陪你爹爹去了,你别怪娘亲了。”
我又看向祺安,苦笑道“祺安,姨妈不知怎么的,每次看见你都特别亲切,总觉得你就像我的亲女儿一样……看在曾经咱们娘儿俩好过的份儿上,原谅姨妈对你无意的伤害吧。你和鹤凌,本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的,不该因为我就这么散了……”
祺安仍是一言不,只是紧紧地盯着我,好像是在验证我是否履约一样。
“陛下,对不起,你的爱——我无以为报了。”
说完我决绝地转过身、不带一丝犹豫地闭着眼从城墙上跳了下去,空气划过我的耳朵和脸颊出宣告——我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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