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什么好人,也从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带你回来也自然有我的目的。”
“以后可长点心,别随便跟不认识的男人回家。”
说了这么多她应该已经懂了吧?
再不懂他也没办法了。
“哦。”
余夏郁闷,低头踢飞脚下的小石子,“可是,我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
“我是觉得你是好人才跟过来的。”
大叔晃了一下神。
“啧。”
就算被夸也还真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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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潘哥,你来了……咳咳咳!”
刚踏进这个阴冷潮湿的屋子,刺鼻的气味便一下涌了上来。这是一股霉腐烂的臭味,还夹着一股奇妙的植物气息。
实在不是什么好闻的气味,余夏皱眉。
一眼望得到全貌的内室只用一摞摞木柴当作墙隔开,窄小幽暗,明明是白天,但光线几乎挤不进来。
地面是潮湿的,混着泥土灰尘,踩上去泥泞一片。
她往里走了几步,在屋子的深处,放着一张黑臭的垫子,上面躺着一个全身蜡黄,面色铁青的少年。
他的年纪不大,眉眼间带着稚嫩,头上是干草一般枯萎的黄头,长长的兽耳耷拉在头上。很明显,也是个兽人。
少年听见声音,眼皮颤了颤,十分费力地睁开眼,朝来人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想要从床上爬起来。
那实在不能称之笑,像是不受控制的面部肌肉各有各的想法,只是勉强住在同一张脸上那样。非要用一个词形容的话,那就是“苦笑”
。
“我给你带了点吃的。”
大叔走进去,把手里一串土豆状的东西放在少年旁边。
他按住少年乱动的身子,示意余夏上前,紧接着一把掀开盖在少年身上的被子。
“!”
余夏显然被那底下的惨状吓了一跳,呼吸不由一滞。
少年的左小腿应是受了重伤,用来包扎的布条被液体染得又红又绿,两种颜色混合在一起,散出奇妙的恶臭。
大叔挑开布条间的缝隙细细端详,眉头皱成川字“你这伤还是不见好啊。”
“是不是又乱动了?大夫让你好好躺着就躺着,不要命了就直说,我也懒得这么费劲。”
“我,我没有——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