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安刚从医院出来没多久,就听到有人喊“穿上“”
快点穿上”
,手里举着一件旗袍。
一群胳膊上带着袖标的人围在一起不停的喊着,周围看到的人好多都跑过去凑热闹,人越聚越多。
“不穿,给她扒了。”
“扒光了再给她穿上!”
就听一阵哭喊,过了一会儿围着的人散开。人群中间,一个满脸淤青的中年妇女低着头,脖子上挂着牌子,不停地被推搡着往前走。
她自己手里拿着一面大锣,边敲边有气无力地喊“我是——”
只听有人喊“教训她!”
一堆人上去拳打脚踢,吐口水的,扔石头的。
她的头被人撕扯着,上面满是人们吐上的唾沫甚至黏痰,她头破血流、孤立无助地开始游街。
没有人去深究“反动”
和一个曾经的妓女有什么逻辑关系。
徐静安吓得顺着墙根溜走,把自行车蹬的飞快。一口气骑到沁河边上时腿都软了。
她下来坐石凳上缓口气,就听到不远处若有若无的呻吟声。
吓得徐静安“腾”
的一声站起来,找了一圈才现大树后面躺着一个老头。
年龄有7o多岁,花白的头散乱不堪,手捂着腰,脸色黄,流着虚汗,疼痛难忍。身边还有写着“狗崽子”
的大高帽,看起来造反派还是没有放过他。
徐静安注意到老人的膝盖处都是土。他躲在这里估计是怕家里人看见他这个样子难过。
现在她站在这里看着老人的样子,心里十分不平静。今天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没带装东西的包,两手空空。
所以同情也好、难受也罢她能为老人做的就是假装从兜里拿出医院开的3片止疼片,2片安乃近,还有5颗大白兔奶糖,放到老人身边。
咬牙忍疼的老人却哭出声来“姑娘,谢谢你。”
徐静安没接话。她头也不回的骑上自行车快离开。
一路不停,到家的时候身上都冒汗了。
徐静安跟沈和两人又进入了婚姻甜蜜期。两人黏黏糊糊,更是小别胜新婚,连战半个月。随着徐静安例假的来临,两人开始短暂的休养期。
刚进入4月份,一封来自徐家的电报打破了徐静安的平静生活。
“徐建设下乡了,还下到h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