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后面的头发上都是血,你这样擦不干净的,跟我来。&rdo;我戳了戳他的手臂,示意他跟着我,&ldo;我帮你。&rdo;我欢乐的跑到海边,然后反思自己的行为还真是够蠢。我回过头发现他真的跟来了,着实震惊了一下。果然不能用常人来衡量这个魔殿。&ldo;背对着海坐下。&rdo;我得意的发号施令。看见他板着脸坐在海边,完全忘记了恐惧,觉得好笑。将他的头发整齐的顺在背后,小心的捧了一弯海水在手里,稀释着银发上大块浓腥的红浆。指甲非常柔软的触觉让我有些恍惚,觉得眼前这个人真是分裂的够可以。残忍嗜血的杀戮和温雅洁净的习性。犹如阴霾和明媚混杂在他的身上,纠结成一种混沌而纯净矛盾感,我望着他冰晶般的侧脸,掩在银月一样的发丝间,就是这种透明的仿佛天使般的容颜下却是一个阴暗的恶魔样的灵魂。最后一丝模糊的红完全的溶解,我甩了甩手上的水滴无比欣慰,&ldo;好啦!好干净!&rdo;他抬起身就走了。连谢谢也没有。真是无可救药的差劲啊……我垂头丧气的跑回书堆里装模作样的翻找,心里一遍一遍温习着要是刚才直接把他溺死在海里就好了的这种幻想。一只手敲了敲我的头,&ldo;我怎么没发现你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啊。&rdo;&ldo;谁水性杨花了!哪有那么严重!&rdo;我丢下一本书,拿起另一本&ldo;不对,是根本没有!&rdo;&ldo;那你无事献殷勤。&rdo;守卫的样子非常奇怪。&ldo;哪有献殷勤,我不过是乐于助人罢了。&rdo;把手里的书翻得震天响,借以发泄心中的不满。守卫一改常态的没有继续挖苦我,反而是沉默的望着我,目光复杂。&ldo;守卫,你的眼睛什么时候变成浅灰色了啊,比之前好看很多啊。&rdo;我盯着守卫的瞳孔,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奇。&ldo;你就这么不注意我吗!&rdo;似乎从繁重的心事中突然挣脱出来,守卫别过头,向平常一样别过头吼我。我白了守卫一眼,继续翻书。这次我拿到的是一本画册,很多页都是一张精致华丽的弓,和模糊的字体。我缓慢的翻看每一页的画像,然后再中间的部分停下。暗黄的皮纸上,褐色的人像已经模糊,但是依旧美的不可方物。细长的凤眼里从纸张上流泻出厚重的凉,同样的眼瞳,画在男女人像的面容上,似乎都是一个人,又由于太过模糊而无法确定。然后我在这一页认出了一行清晰的字体。&lso;永远被囚禁在虚幻之海,最伟大的殿下,请您为所犯下的过错,承受无尽的煎熬,破碎,重组,直到完全消逝。&rso;&ldo;我找到了!&rdo;我几乎激动的要流泪,一只手立刻夺过我眼前的书,守卫皱着眉盯着那几行字,似乎陷入了深思。&ldo;那话说得是什么意思。&rdo;我问守卫,&ldo;殿下是指谁啊,不会是书本上这个人吧,不过好像是两个人。&rdo;&ldo;书上画的是银羽血,是星幻族史上很有名的王殿。&rdo;&ldo;我记得父王提起过这个名字,好像在我出生前就死了啊,&rdo;我有些崩溃。&ldo;应该是已经死了。可是按书上的意思,难道银羽血没死,只是被囚禁在星宙海阵里,但是这不可能啊。&rdo;守卫一脸的疑惑&ldo;因为银羽血死后,星幻族几乎要被灭族了,没理由在那种情况下还把银羽血这么厉害的人物关押着。而且星幻族囚禁自己的王殿也无可厚非,没必要做个假死啊。&rdo;&ldo;你知道的真多…&rdo;我有些崇拜的望着守卫,&ldo;我怎么什么也没听说。&rdo;守卫似乎没听见的继续缓慢的翻看&ldo;这本书里面大部分是写银羽血的武器&lso;雪弓&rso;,那么是要寻找银羽血,还是雪弓呢。&rdo;&ldo;那你现在总能说天上飘的大字是什么意思了吧。&rdo;我问守卫。守卫将书递给了一边的魔殿,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守卫对他已经没那么强的戒备心了。&ldo;囚禁隐于书山之中,寻找,降服,出阵,一切注定。&rdo;&ldo;按照这个意思找到了还要降服是吧,这到底是哪个疯子幻的阵啊,费这么大力气,干嘛不直接打,非要先把人熬死吗。&rdo;&ldo;看这个意思,我们是被选择的。&rdo;守卫表情凝重。&ldo;这可能就是注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