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路得到张金河被押解进京的奏报,对狄仁杰说道:“张金河是你的学弟,由你主审!”
狄仁杰回道:“臣一定秉公执法!”
晚上,狄仁杰在府中召见钦差还有为的锦衣卫,了解捉拿张金河的情形。钦差道:“狄阁老,张金河言语粗俗,蔑视朝廷,以武力对抗抓捕!”
狄仁杰大惊失色:“你说张金河会武功?”
锦衣卫道:“惭愧!张金河武艺高强,我们六人竟不是他的对手,要不是我们早有准备,怕是真就让他给逃了!”
狄仁杰一挥手:“你们快与我进宫面见皇上!”
三人进宫见了李路,狄仁杰道:“皇上!张金河是臣的学弟,臣对他也颇为熟悉,他根本不会武功,捕他的锦衣卫说,他武艺十分高强!恐怕此人有假!”
李路抬起头:“嗯?竟有如此怪事?朕要亲眼看看这人间怪事!”
说完,命人移驾大理寺大牢。
等到了大理寺的天牢,李路的贴身太监那拉亚喊了一句陛下加到,哪知道这张金河翻身又睡,那拉亚猛踢一脚,张金河怒骂:“阉狗!皇上驾到,与我何干?”
两个锦衣卫将张金河架起,按头踹膝,要他跪拜,张金河却纹丝不动拒绝下跪。
李路坐在凳子上说道:“罢了!张金河,朕问你,你是哪年的考的公务员?考了多少分,复试的面试官是谁?”
张金河一扭脖子,不屑回答。李路对狱卒说:“去掉锁链!你等暂且回避!”
狄仁杰慌忙劝阻:“皇上,此人武功了得!万万不可!”
李路一摆手,众人无奈,只得躲在暗处,一时剑拔弩张。李路用话激张金河:“朕对你以诚相待,明人不做暗事,可否告诉朕你的身份?”
张金河双手抱拳:“实不相瞒,我是明州城外四十里地的金池山寨主江尚武!”
李路内心一惊,问道:“你是如何冒充张金河的?张金河何在?”
江尚武道出自己身世以及事情原委。
江尚武和妹妹江小梅,自幼父母双亡,被一武师收留,精心教习武功。武师年老而终,兄妹二人浪迹江湖,卖艺求生。一富家浪子调戏江小梅,江尚武忍气吞声,好言相劝,那浪子变本加厉,并不收手,江尚武怒气冲天,失手打死浪子,为躲避官府缉拿,后来就流浪到明州的金池山落草为寇。
一日,喽们巡山,在山下现一个受伤晕倒的年轻人,于是将年轻人抬上山疗伤。谁知那年轻人醒后,怒目圆睁,大骂江尚武是贪官,欲拼命相搏。喽告知年轻人,江尚武是他们的大王,并不是朝廷命官。江尚武细细询问原因,那年轻人说自己是三济堂掌柜康孝慈的长子康子硕,江尚武与明州知州张金河身高、外形、容貌、年龄极为相似,故而错认。又将全家被张金河、罗聚财合伙陷害误杀、自己被人追杀的冤情告知江尚武。
江尚武本来就是性情中人,嫉恶如仇,而且江尚武兄妹在明州卖艺时,江小梅身患重病,无钱医治,曾得康孝慈救过一命,有恩于他兄妹,他当时就气得钢牙咬得“咯咯”
直响,誓为恩人报仇,杀了张金河狄仁杰罗聚财。
江尚武探得知州张金河到明州有名的道观玄清观祈祷上香,于是扮作香客踩点,见到张金河大吃一惊,此人长得与自己简直是如同一人。他本想杀掉张金河,但转念一想,张金河作恶多端,制造了不少冤案,自己何不冒充张金河,将错案重判!
接连几日,他对张金河察言观色,掌握性情。张金河离开玄清观,江尚武将他擒到山寨,询问了许多情况。他怕自己冒充张金河露出破绽,打算事情办妥后再杀张金河,要以张金河为人质保障自己的安全。他到府衙中冒充张金河改判错案,杀了罗聚财,本想及早脱身,无奈张金河积压错案过多,一时无法脱身,结果被锦衣卫抓住。
江尚武恳求道:“陛下!草民请您尽快将我处死,我的兄弟们知道我的死讯,必然杀死贪官张金河!”
江尚武跪倒,声泪俱下,“草民恳请陛下给明州派一个清官,这几年连逢大旱,饿殍遍地,张金河把明州折腾得民不聊生!”
李路双眼湿润,江尚武下跪,不为求生,而是为民请愿,可自己的大小官员,贪婪成性,不管民间疾苦,忍不住又一阵心酸。
李路问道:“怎样做一个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