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秋草,原来是你这奴才偷卖本宫主的马,啊,你这胆大的奴才,看来本宫主是纵容你太久了是不是?&rdo;南宫战喊打喊杀的作势就要冲过来,冷不防被李元芳给拽住了:&ldo;行了,你还装什麽?秋草卖马能倒贴银子吗?他是傻了还是疯了?你以为天下就你一个聪明人是不是?&rdo;说完他撇开那个伪君子,来到秋草和那对夫妇面前,见那对夫妇用万分不舍的目光盯著手中就要还给人家的银子,他和霭一笑,伸手将男人的手合上拳头,柔声道:&ldo;大哥,这银子你留下吧,就当作险些被马踢了的压惊费,那些家夥们有的是钱,不会在乎这一点的。&rdo;宛如雷轰电击一般,南宫战失魂落魄的盯著李元芳,呆呆的站在那里,就在这一刻,他听到了自己那颗狠毒虚伪卑鄙下流喜新厌旧的心脏彻底陷落的声音。人是很奇怪的动物,有时候锺情一个人可以只因为对方的一个举动,一句言语,一个眼神,一个微笑。而南宫战就是因为刚刚李元芳对农家夫妇露出的那个笑容和那一句话,让他在一瞬间爱上了这个男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真的爱上了这个一开始不过是想玩的久一点的对象,或许,在当初自己不经意的跟秋草说起要和他谋长远之策的时候,他心里已经有了些许爱意,只是自己还不知道而已。但是现在,他重新上马出发,南宫战可怜巴巴的直回头看著李元芳,越发看的他发毛起来。那匹马倒也是真的通人性,见主人频频回头,竟然放慢脚步,与李元芳的马儿并肩而行,这一回可让骑在他身上的男人喜出望外,原本就有些打消了弃马的念头,诡计根本就是被李元芳给识破了,就算自己脸皮够厚,也知道即便是弃马,对方也不可能同意和他同乘一骑的。如今这匹马如此的可爱,他是彻底的打消了这个念头。对於李元芳来说,南宫战绝对是送不走的瘟神,他心里暗暗叫苦,心想大人怎麽也不帮自己一把啊。却不知陆文正看著他们两个,心里头正诧异呢,他悄声问旁边的李传芳道:&ldo;传芳啊,刚刚元芳做了什麽事情吗?&rdo;李传芳往後望了一眼,奇怪道:&ldo;没有啊,大人为何会有此一问?&rdo;陆文正咳嗽了一声,看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ldo;难道你没发现南宫宫主看元芳的眼神变了吗?别问老夫什麽地方变了,老夫也不知道,你们年轻人之间情爱的事,我这个老头子根本就不明白啊。&rdo;李传芳&ldo;咳&rdo;了一声笑道:&ldo;大人,你有时候还真是……真是有些为老不尊,什麽叫我们年轻人之间情爱的事,你又不是没打那时候过来过。&rdo;话音刚落,一直在旁边支棱著耳朵听话的秋草已经凑上前来,也对他们两个小声道:&ldo;陆大人说得不错,我们宫主是变了,否则那匹马现在如此配合,早就搂过去了,就他那功夫,李将军想躲是万万躲不过去的,可如今你们看看,不知道他的人哪个不把他当正人君子看?&rdo;一句话说得陆文正和李传芳都笑了。陆文正便道:&ldo;我们快点儿吧,莫耽误了正事儿,这些马也休息足了,若走的快,天黑前或许还能赶上投店。&rdo;说完了众人都催马急行起来。如此一路上昼行夜停,只因陆文正年纪大了,否则他们查案缉凶心切,夜里也不会休息,饶是如此,至第二十天上,一行五人到了玉门关时,陆文正到底禁不住旅途奔波之苦,还是病倒了,这可急坏了李元芳和李传芳,他们心中把大人当作自己父亲一样爱戴,此时请医问药,殷勤服侍。奈何众多医生看了,都摇头说病症甚重,又训斥他们两个说父亲如此年纪,为何还要他旅途劳顿,必须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否则就是丢了命,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这可把两人吓坏了。陆文正也暗暗懊恼,他年纪虽大,但自恃平日里身体强健,因此并不把这路程放在心上,谁想心切之下,行的太急了,又在山里赶上了两场大雨,受了寒气,郁结於体内,方致今日之病,当下有苦自己知,空有要强之心也没奈何了,他又焦急那个案子,心道若不及早破案,万一凶手再次行凶,还不知多少人要死於非命,如此越病越急,越急越病,直闹成了恶性循环,那病越发的迁延不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