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不慎流产,瞬间成为所有人的笑话,大家都在猜,沈寻什么时候把人甩掉。
后来,林晚主动提出离婚,大家都当看笑话一样,谁也不相信对沈寻死缠烂打十余年的她舍得放弃。
直到林晚拿出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收拾好行李。
“沈寻,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上半辈子,是我的痴缠让你烦恼。下半辈子,我们再无干系。”
一月后,沈寻仍不相信那个对自己爱之入骨的女子会真的离开。朋友戏谑说起时,他信誓旦旦:“没离婚,闹脾气回娘家罢了。”
后来,沈寻捧着比人还大的花束,去林家拦人。
林晚身边站着他的亲弟弟,态度嚣张的表态:“她已经不是我嫂子了,我爱怎么追求怎么追求,跟你无关。”
林晚笑得仍旧温婉,透出的寒意却让沈寻软了脚:“沈寻,我才现,当初救我的护我的全是沈觅,我爱的也是他。”
第25章
林知原本不会自作多情到认为厉南书是跟着自己,毕竟他们最甜蜜那会儿,对方也没有对她这样上心过。
只是这么多巧合,林知不得不自作多情一回。
她没想好该怎么开口质问厉南书,便抬手将烟放到嘴边,准备抽一口缓解一下情绪。
厉南书抬手一下掐住她的烟屁股,顺手拿走。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
林知看到烟头在对方的手心烫了那么一下,厉南书却毫无知觉,顺手将烟在大楼的墙壁上捻灭,丢在脚下。
林知低眸看了那刚刚点燃就结束绽放的烟一眼,抬头看厉南书:“就像我从未问过厉总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一样,希望厉总不要过度干涉我的事情。”
厉南书表情一下怔住,显然是没料到她会这样冷漠。前两次见面,他们虽没有太多的交流,可林知表现出的局促和尴尬,足以证明她并没有表面这样泰然自若。
可这一次,她好似一下坚定了,对待他,就真的如同对待陌生人一样。
她分明刚刚在酒店门口,还跟罗素有说有笑的。
厉南书心里又急又恼火,怎么也想不到这是撞在了林知的怒火上。只恨不得将宗承抓出来打一顿,选角都不会选,选别人不行吗?选什么罗素。
他立着没动,却极力的控制着表情。
林知并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刚刚储建言语对她的侮辱,其实算不上什么。
她父亲刚刚入狱那段时间,还有更多更恶劣的侮辱。
那时候几乎走投无路,校长主动联系她,说了一些有的没的,要她主动辍学。她答应了,没有哭。
政府的人过来查封房子,将她所有收藏品带走,将所有饰衣服充公,她没有哭。
后来到处找工作,大部分公司见到她的简历,便直接拒了,她没有哭。
最后走投无路,去餐厅当服务员端盘子,被不老实的咸猪手吃豆腐,她没有哭。
李送凉找到她后,带她进娱乐圈,储建给她下了套,要把她送人,她依旧没有哭。
因为所有的眼泪,就在得知厉南书离开后,全都流尽了。
刚开始岑甯怕她太过难过,劝慰她说也许厉南书有苦衷,才会走得这么迅。
林知也曾经想过,后来她反复去看对方的社交账号,了无音讯。这六年里,她满腔毫无保留的爱已经被磨灭,剩下的,只有那一丝眷恋。
她很痛恨如今的厉南书,何必要如此,让双方都难堪。既然消失,就不能走得彻彻底底,给她留下最后一份念想吗?
林知深吸一口气,问道:“储建的剧本是你给他的?”
厉南书没吭声。
林知不管,继续问:“既然许导的剧本是你安排的,你为了侮辱我,也算是想尽办法,现在又算是什么?”
小王的车就停在公司门外边,看到林知在跟厉南书说话,也不敢走近。只摁了一下喇叭,闪了一下灯,为了提醒林知他已经到了。
林知往门口看了眼,厉南书依旧没有开口。他好似成了哑巴,只拧着眉,抿着唇,好像受了委屈的是他一样。
林知越想越觉得可笑,一腔怒火反而变得哭笑不得。
她抬眸,仰头看着厉南书,问:“我有哪里对不起你的地方吗?至于让你这样耿耿于怀,分手六年还要来这样侮辱我。”
厉南书也盯着她看,突然打断,道:“六年五个月零八天。”
林知一怔,气势被打断,有些不自在的反问:“你记这些有什么意思?”
厉南书低笑一声:“是没意思。”
声音中带着一丝夹枪带棍的讽刺味道:“我记得再清楚,也有人毫不犹豫奔向欢。”
“你说什么?”
林知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罗素,不禁冷笑:“你可真可以,难不成要我为你守身如玉?难道我跟你谈个恋爱,即使分手了以后也要终身不嫁?”
这话她当初倒是真说过,当时她问厉南书他们要是分手了怎么办。
少女情怀总是令人难以琢磨,明明当时他们好得很,她却总爱想这些有的没的。
厉南书从不正面回答她,总让她不要多想,快些画画。
林知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举着画,沾满颜料的画在厉南书脸前转着圈,带着娇嗔的警告:“我是不会跟你分手的,你要记住了,以后你要是敢对不起我,我终身不嫁也要缠着你一辈子娶不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