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沈愉身上的香味好闻。
秋医生冷笑。
杭晦:“你真是不懂的欣赏,对了下次汇合不要整猫叫声,像个婴儿哭声,听得我很不爽。”
“你还听着不爽?”
秋医生古怪地斜瞥他一眼。
杭晦意味深长地笑着:“因为我听着会想做点坏事。”
秋医生想到他的为人,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只是问了他一句,“你说监狱长会不会发现我们私底下做的这些事情。”
“那个男人,即使知道,估计也不会插手,毕竟我们又没有损害他的利益。”
提到莱茵恩,杭晦的笑容淡了些,脑海里想到沈愉跟他走得很近。
要是被沈愉知道,高高在上的监狱长,曾经亲手杀了自己的弟弟。
他会作何感想。
啧,他肯定哭着,然后又凶巴巴地骂那个男人。
真可怜。
可是这次,杭晦胸口莫名地不舒服。
-
沈愉从医务室走出来,怀里还抱着一大包药物,他准备往公寓回走,没走几步,在一片白桦林树群中,一眼看到乘着夜色而来的监狱长。
监狱长察觉到沈愉的注意力,掀起眼皮子望去,在路灯的照耀下,抱着一大堆药品的沈愉映入眼帘。
他摸索着指间的戒指,神色平静地等待沈愉走过来。
沈愉本该是要往他那边方向走回公寓,可是一想到自己之前骗他在公寓,怀里还有一堆药物,到时候他要怎么解释。
于是他在监狱长平静地目光下,果断换路重走。
“沈愉。”
监狱长的声音陡然间出现在沈愉的耳后。
沈愉下意识往后看,发现监狱长近在咫尺,带着黑皮手套的手正拎着他怀里的药品。
“你干嘛抢我东西?”
沈愉踮起脚尖想要抢走他的药。
“你不跟我解释一下吗?”
莱茵恩冷静地说,手臂并没有举很高,沈愉用手拉着他的手腕,拖拽下来,而莱茵恩也并没有阻止他的动作。
等到沈愉重新拿回药后,他松了一口气,又怕他重新拿回去,干脆藏在身后,开始先发制人,“那你能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调查了监狱外部的监控。”
莱茵恩并没有藏着掖着,用最平静的话诉说他如何找到沈愉。
“因为你突然挂断我的电话,所以我才动用监控。”
说完这里,莱茵恩神色软和下来。
沈愉知道他是为了他好,别别扭扭地说:“我只是晚上睡不着,想出来走走。”
出来走走去医务室拿药?
莱茵恩睨他一眼,沈愉自然知道这谎言太蹩脚,可他又找不到其他理由,所以沈愉只能耸着肩膀说:“你答应过要信我的。”
“可是相信次数多了,总会出纰漏。”
莱茵恩的身形罩住沈愉的全部,他面色沉静宛如深水潭幽静,让人辨不清他的情绪。
可他并没有为难沈愉,以稀松平常的口吻,让沈愉没有感觉到任何危机,只能垂着脑袋说:“嗯。”
见到沈愉貌似听进去,莱茵恩朝他伸出手,吓得沈愉还以为他又要找他算账,可是莱茵恩只是将手套摘下来,露出骨头般的手指。
“手伸出来。”
沈愉狐疑地伸出手,搞不懂他要做什么,只见骨头般的手聚拢成拳头,轻轻地敲在他的掌心,随即沈愉听到莱茵恩低沉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