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虽高,令人恐惧,却别有一番风景,俯瞰脚下一览众山,宛如仙境之游。
待他采摘到药草,扯了扯身前的绳索,喊道“拉我一把!”
小鬼,鸣盏闻言急急上前拉扯,把柳芗邈拉了上来!
柳芗邈把那宝贵的药株一直护在怀中,没让它受一点伤害,他刚站稳,还顾不得站在悬崖边上,便慌忙的查看他的宝贵药株,见没有受损,这才有心思抬头瞧瞧我们一行人。
“好久不见呀,月月,带着相公孩子的,跑在这深山老林是专程来找我的?”
他放下背篓,撩开遮阳布,把药株小心翼翼的放了进去。
他玩笑话我也懒得理会。
“月月?”
小鬼与鸣盏同时震惊道。
他招呼好他的宝贝,这才全心的招呼我们“怎么,你们不是一家人吗,她叫什么都不知道?”
鸣盏扯着笑不好意思道“也不是不知……”
他突然后知后觉什么,连摆手道“我们不是一家人,我们是朋友!”
“朋友?”
柳芗邈不信,绕着鸣盏观察“月月可不是会交朋友的人!”
“那你是什么?”
小鬼不说话便好,一说话让人噎得慌。
“诶,你这小鬼,怎么和你娘亲一个德性,说话噎死人!”
“你最近在哪处落脚?”
我开口道。
“怎么?行至末路了?来投奔我?”
“莫要说笑,我有事问你,去你住处!”
他一副我不懂情趣的表情,背上他的背篓,引道“走吧,去我陋室息息。”
“娘亲,你到底给我找了多少爹爹?”
小鬼紧挨着我小声问道。
“又胡言乱语,我俩从小就认识,只是不甚了解!”
应该说我们都统一默契的不深问,不探究,至少,以前我是这么认为的
看着前方背着背篓的背影,我的思绪很混乱。
他心中是有天下的,他有仁心,怜悯,很愿意救赎,救苦,救命。
可那些事与他,到底又有什么关系?他对我又是什么意思?
一路上,与他有的没的搭着话,他还如往常一样,没有变化,可我心中却越来越放不下,越来越忐忑不安!
先前以为他说陋室只是自谦、客气之语,哪知他一点都不夸大其词,望着眼前感觉随时都会坍塌的小茅草屋,我有些担心是否能住人?
我想,躲雨都不能!
“你这破屋子怎么住人?”
小鬼倒是一点都不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