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夫人已经彻底晕了,本以为这二人关系非同一般,谁知竟然一个伤了一个,这是个什么意思?她老人家似乎有些跟不上思路了。
“这位公子,敢问尊姓大名?”
青年看向孙夫人,客气说道,“在下姓萧。”
“萧公子啊。”
总觉得有哪儿不太对劲儿,但又说不上来,另一旁的房鹰自从那萧公子坐下后,脸色就一直阴沉,也不知在想什么。
“该喝药了。”
随着声音,一晚黑色的汤药放在那萧公子面前,孙夫人隔着桌子都能闻到汤药中散的苦味。
果不其然,那公子哥眉头微微皱起,正想要说什么,瞧见一旁苏公子又放下盘蜜饯,神情有些意外,也就没再出声,乖乖将汤药一口咽下,顺带塞了几块蜜饯。
“伤了几日?”
一直没开口的房鹰总算是出声了。
“两日前的事。”
苏公子如此说着,面上倒没多少情绪,仿若这伤同自己无关一般。
房鹰哼了一声,心中多少还是不太痛快,但碍于孙夫人,有些话还是不能说的,“既然前两日就来,那鲁州城之事想必也是知道不少。”
苏公子点点头,“今日一早,孙大人被姜子淖手下之人带走,临行前应是嘱咐了夫人您离开鲁州。”
边说着看向孙夫人,见她点头,接着言道,“既然孙大人如此急迫希望您离开,怕是知道此行不易,同时……”
他话语顿了顿,观察起面前从刚刚开始略微有些紧张的女人,“孙大人应是交代了什么吧。”
“啊?”
女人猛然抬头,眼珠来回转动,说出的话语也是磕磕巴巴,“没……没有……”
“当真?”
“孙夫人。”
听到此处,房鹰开了口,“我你还是信任的吧,有什么今日咱们就说开否则不好救出孙郅。”
思来想去半晌,女人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三本册子,放在桌上,“今日一早,姜子淖手下副将元椋来此,夫君暗中将此物交于我,让我带入梁州,递给大昭国国君。”
话音方落,苏公子和房鹰同时看了眼坐在二人中间,受着伤的萧公子。
萧公子抬手,翻开其中一本册子,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的都是这三年姜子淖在鲁州的所作所为,何时何地如何贿赂各方要员,以及何时同逐泺国勾结。
书册被他重重拍在桌上,强压着怒火,“岂有此理!鲁州竟已至此!”
“你要怒也是情理中。”
苏公子从他手中抽走书册,放回桌上整理好,转而指指伤口,“但伤口要再裂开,我可不会再理。”
听到此话,萧公子咳嗽一声,捂住伤口,方才一怒之下,似乎又牵扯到,如今那伤还在隐隐作痛。
“房先生。”
苏公子看向房鹰,略微思量后开口道,“姜子淖此人您应该熟络。”
房鹰点点头,确实如此,“简……咳,苏公子也是相识的。”
“去见见他吧。”
苏公子如此说着,话语中竟多了几分感叹,“此人并非背信弃义之徒,会做出此事,怕是因了……”
话未说尽,在场除了孙夫人外,可都听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