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坐了一会,脱掉全是褶皱的衣服,勉强站起的骆以濡从衣柜里又抽出一件。他所有的衣服都是浴衣,根本没什么可挑的,他随便抽了件红色的就套在了身上。时至今日他才知道浅仓拓之前对他简直可以用礼遇来形容,虽然强行和他发生关系,但还是温柔的,今天这样才是他本来面目吧,想到这骆以濡不禁打了个寒战,如果每天都是如此,那他用不了几日便会被送到医院……皱眉看了看榻榻米,那上面是浅仓拓落下的白浊和几滴自己的血,刚才的事情又一次回到他的脑里。浅仓拓对他进行了三个多小时的折磨,但还好,除了开始那段暴力外,后来只是疯狂的和他做爱,再没做过什么变态的事,所以现在的他除了腰要命的疼之外下面还算完好,但,应该也裂了几个口子……拖着疲惫的身子骆以濡把被子翻过来盖在带着污点的榻榻米上,等那混蛋回来让他处理,要不是觉得刺眼他才懒的弄。本想躺下休息会但一看到地上的狼籍又放弃了,只拿了个坐垫便靠在纸窗下小憩。已经看惯他的温柔,骆以濡几乎要将那个残暴的浅仓拓忘记了。到底那个温柔的男人是他?还是那个无情的……正想着,门开,本以为是浅仓拓去而复返,可进来的是两个陌生人,一男一女,高中生摸样。&ldo;这就是拓的男宠?&rdo;女孩用的是日语,话里还透着清晰的不屑。&ldo;是啊,拓把他藏在这里连公司的事都不管了,惹的二妈把拓狠狠教训了顿,不过,这小子看起来姿色平平,怎么就入了拓的眼?&rdo;男孩应道,带着笑意的声音里有着刺耳的鄙视。怎么浅仓家的人讲话都这么刻薄吗?相比之下,那个话不算多的浅仓拓不知比他们好上多少倍,不知不觉,骆以濡在心里下了这么个定义。不过既然他们是来挑衅的,就没必要理会。继续看着院子,骆以濡没给他们任何回应。&ldo;哑巴?&rdo;本以为对方会被他们吓到,或者因被羞辱而反驳几句,可等了一会,依然不见他有反应,女孩不耐烦的走过去,妄想抓住他没绑起来的头发,从小到大,她还没被人这么对待过,无视的彻底。他只不过是没了力气,但是身手依然矫捷,弹开女孩不客气的手,骆以濡慢慢起来,一脸温驯的笑容看不出一点害怕,里面甚至还夹杂着警告。倚在门上,用手梳了梳头发,将宽松的领子拉回的同时,骆以濡又露出一个庸懒的笑,对那个反被他吓一跳的人,用中文不卑不亢的说:&ldo;小姐,请客气些。&rdo;她被骆以濡身上散发出的特别的气质所震慑,那是一种高雅却不失庸懒,柔媚又不失刚强的感觉,眼前的男人,好象一只有着高贵血统的……猫。浅仓翔不得不重新那个身着火红色浴衣的男人打量一番,他本以为那会是一个既怯懦又庸俗的妓子,可是,男人优雅的动作,不凡的气度让他大跌眼镜……原来拓喜欢的是这种类型,刚强中带着魅惑人心的感觉。鲜亮的红色穿在他的身上是那样合适,非但不显得土气,反而将他衬托的更加高贵,任何人都穿不出那种效果……&ldo;贱东西!你敢这么对本小姐说话!你知道我谁吗?&rdo;女孩突然用中文骂了句,骆以濡这才想起,浅仓家应该都会说中文,看来,他们此行的目的无非就是想侮辱他……她知道浅仓拓带回来的男人来自中国,她本想趾高气昂的让他清楚他自己的身份,可是男人却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骆以濡无奈的想:这是在拍电视剧吗?你自己不知道你谁啊你问我?先是来了个说他姿色平平的老姑婆,接下来又来了两个莫名其妙的小鬼,浅仓家的人都这么无聊吗?&ldo;很抱歉我不知道你是谁,以濡大胆猜测,你该是&lso;人&rso;吧?&rdo;&ldo;我不是人!我是……&rdo;&ldo;原来你不是&lso;人&rso;啊。&rdo;笑咪咪的骆以濡做恍然大悟状,就这点能耐还想在他这占到便宜?浅仓晴雪错愕的看着那靠在门上笑的花枝乱颤的男人,她本来要说,她不是&lso;人&rso;而是浅仓家小小姐……男人的笑声如此刺耳,从小到大也没受过如此窝囊气的浅仓晴雪恼羞成怒,也不顾什么教养上去甩了骆以濡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