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慈子孝,这四个字,对离恨天来说太过遥远,也可笑的很。离恨天磨蹭到自己门口时,天已经全黑了,他对要给他准备晚膳的丫鬟摆摆手,他没食欲,他不想吃了。然后男人进了房,合着衣服就倒在了床榻上,背部隐隐发疼,干脆就这么趴着,他一点都不困,就是不想动而已……他满脑子想的,都是离落刚才的态度,离恨天是心里搁不下事的人,他想弄清楚离落的变化的原因,他一直想修缮他们的关系,他原本以为他和离落之间已经有了起色,可是为什么一切又回到了原点……离恨天想不透。他越想越烦。他就这么躺着,直到钦墨像昨天一样,拴上了门。离恨天听到声音了,他没想到钦墨真的会来,他也没力气想那么多,昨夜的激动,因为离落的事情冲淡不少,离恨天就趴在那,也没理钦墨,他连嘴都懒得张。钦墨本没想这么早过来,但用过晚膳,他无事可做,沐浴后就直接来到男人这里了。钦墨是生意人,他的生意很大,不可能靠他一个人打理,他有很多得力助手,所以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钦墨亲自处理的,他除了查账,就只会在必要的时候出去应酬,就连生意,也不是只靠他才能谈,所以兄弟几人,属钦墨最悠闲。钦墨身上还有着沐浴后的香气,看的出钦墨很爱干净,他的衣服上总是带着洗过的衣服那清新的味道。男人的房间里没掌灯,但不影响视力,钦墨也直接走到了床榻边,坐了下去。男人头朝里,脚朝外的趴着,钦墨靠着床栏,拨开了男人耳边的头发,离恨天不会梳发髻,所以他的头发都是很随意的扎起的,这个地方没有皮筋,他都是用布条绑的,方便是方便,唯一的坏处就是动作一大,那头发就散开了。钦墨的动作很轻,也很有耐心,他几乎是一根一根的把头发帮男人理好,离恨天也没有异议,他就任钦墨弄着,直到他感觉一丝凉风吹进了他的脖子,男人才懒懒的把头转向钦墨……&ldo;钦墨,你去找福伯,要点消肿止痛的药来。&rdo;福伯是离府管事的,离恨天没想到他撞的这么厉害,他一动,后背就传来尖锐的痛感,他知道逞强的结果就是伤势恶化,他明天很可能不起来了。&ldo;要那个做什么?&rdo;钦墨还在拨弄离恨天的头发,他突然发现,男人的后颈很好看,他的脖子很细,很白,让人忍不住想要狠狠的咬上一口,他就一边看着男人的脖子,一边淡淡的问。&ldo;我刚刚出门的时候,不小心跌了一跤,现在后背疼的紧,可能是伤到了。&rdo;&ldo;恩?&rdo;钦墨奇怪的嗯了一声,他试探着摸了下男人的背,可他才碰到,男人就呲牙咧嘴的喊了声疼,看样子,他摔得还真不轻,&ldo;还能动吗?&rdo;离恨天点头,他能动,就是会疼。&ldo;让我看看,&rdo;钦墨道,&ldo;不是什么摔伤就擦点药就会好的。&rdo;男人一听也是这个道理,他就慢吞吞的爬了起来,他一动后背就疼的要命,如果不是要检查,他实在是不想动,不过离恨天还是咬着牙把腰带解下来了……然后,他背对着钦墨,把过长的头发撩起,那宽大的衣衫,在下一瞬就从男人的身上滑了下去……这个过程布满,但布料落下,一点点露出男人的身体时,钦墨的表情,在一刹那发生了变化……受到伤了离恨天撩着头发,衣服堆在身下,将他圈在其中,男人的背全部展露在钦墨面前,脊骨处,青紫色的淤痕即便是在没有掌灯的房间内也看的清清楚楚……钦墨的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的神情,不过那表情稍纵即逝,来不及捉摸就变回之前的淡然,他细心的检查了一遍,又试探着碰了碰,男人并没有伤到骨头,只是淤青,皮外伤而已,擦点伤药用不了多久就会好。钦墨没去找福伯,他回房间给男人取了些药,钦墨是商人,大江南北到处走,这一路免不了磕磕碰碰,所以药膏都是随身携带,这些药,是钦墨自己配的,效果很好。钦墨属于法修者,但他与离落的纯攻击不同,他是明尊,他的能力更多的是给对方或者增加、或是削弱状态,也可以用灵力简单的做一些恢复,虽然不能像大夫那样,但有些时候,却是可以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