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欢!怎么回事?你还好吗?!”
邓黠还不知道具体生了什么事,但知道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尤其是对聂欢,此时此刻,聂欢看起来就像是一尊琉璃瓷器,只要一个不小心,或是轻轻一碰就会支离破碎。
“你来了。”
嗓子沙哑干涩。
聂欢的状态让邓黠不禁暗暗忧心,看起来很疲惫,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好像一夜之间就苍老了许多。
难道是一宿没睡?
“你还好吗?……怎么回事?宋羽他……”
邓黠有预感,这事儿多半还和自己有关。
“昨日为什么要打晕宋羽,”
聂欢哑着嗓子低低的问。
“我,我是见……”
邓黠还没开始解释,聂欢便又没什么感情的问。
“为什么要带着我出去?”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聂欢问到后面终于肯抬眼看向邓黠,视线相交的那一刻,邓黠的心都碎了。
此时的聂欢仿佛早已经被什么东西摧毁了精神,而能还站在邓黠面前和邓黠说话质问些邓黠的人,也不过完全是被怨念支配的躯体……
那么,那份怨念是因为昨日我带着他出去了吗?因为他被自己带走而错过了与宋羽最后的告别时刻都错过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杀宋羽?!!为!什!么?!”
聂欢咬着牙颤抖着的最后一问近乎愤怒,眼神也毫不避讳,只是那么遥远冰冷的看着邓黠,就像是在说两人从此已是陌路人,自此再无瓜葛。
邓黠感觉聂欢突然就好像和聂欢之间又隔了好远好远的距离,可他明明就近在眼前距离咫尺。
“什么?什么叫我杀了宋羽?宋羽他。。。。。。我昨天明明只是将他砍晕了而已。我怎么会杀他?!你在胡说什么呢?”
邓黠不禁被聂欢的指控感到荒谬,今天的聂欢实在是不正常的离谱!
邓黠说着几经几步来到床边,一把欲拉起一直躺在那里的宋羽,只是才一用力,源于尸体的僵硬便让邓黠明白了什么,抬手去探鼻息,等许多手不禁一顿。
死了?!
怎么会?!
很明显,邓黠也被这眼前的突如其来的变故搞的措手不及。
昨日里还好好的站在那里和自己斗嘴的人,如今就那么僵硬的躺在那,一动不动,再没了生气。
可自己昨天只是用了一半的力道。虽说会昏睡的久一点,也不至于就死了啊!
邓黠还在那里百思不得其解,就听聂欢在身后不温不火的讽刺声。
“人都已经躺在那里没了气息,你还要装模做样到什么时候?”
“我,聂欢你听我说,宋羽。。。。。。这真的不关我的事!真的不是我做到!我怎么会杀宋羽呢?!我真的只是把他打晕了而已!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杀的宋羽!这是嫁祸!对!这绝对是有人故意要栽赃陷害我的!聂欢,你放心我。。。。。。”
邓黠焦急的解释着,诉说着,生怕此时若是不解释清楚自己便再没有机会了一般。。。。。。。
“要我相信你?!”
“。。。。。。”
聂欢的冷漠让邓黠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这样的聂欢让人陌生的害怕。
“那你告诉我!是谁要陷害你?为何要杀一个无关的宋羽陷害你?又为何要陷害你?还有。。。。。。若真如你所说只是打晕,那为何宋羽到现在还不醒?!”
聂欢的最后一个问题问的声音颤抖,很明显他无法接受宋羽已经不在了这个事实。
“宋羽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外伤,只有我们。。。。。。我和你离开前你的那一记手刀痕迹。你要我相信你,你说!你要我如何相信你?”
聂欢看向邓黠的眼睛像是淬了毒的刀子,恨不得刀刀都招呼在邓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