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便这样一天天过去,夫妻二人也一同见证了风月的成长历程,从一开始看着孩子三翻六坐八爬爬,到其牙牙学语喊出第一声爹和娘,无不令二人喜悦动容,更视风月为掌中宝。
一晃几年过去了,风月也已经六岁了。生得浓眉大眼,香气喷喷,人们也都渐渐忘记了当年那个荒唐的妖孽传说,相反都很喜欢这个孩子。没别的原因,就是因为这孩子不仅长得俊俏,还自带一股淡淡芳香。常常惹得一群娘们儿抱起来啵啵几口。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习惯了管风月叫做含香子。
只是风月,小小年纪,心智却比同龄儿童成熟不止一点半点,他知道父亲身体不好,腰腿曾受过伤,出不得大力,所以时常偷偷进山捉獾,或者下水摸鱼。带到镇上去卖,换成铜板,补贴家用。
风月父母万没想到风月小小年纪竟然有上山下水的本领,不禁为他担忧,怕他遇到危险,时常劝诫于他,要他不必担心家里的事。
可家境贫寒,父亲又身体不利,风月完全看在眼里,不能熟视无睹,只暗暗琢磨脱贫之法。随着胆量不断变大,风月便敢于向更远的山中去探索,以期能打到更值钱的猎物。慢慢的不仅收获变得更多了,更练出了一个结实强健的好体魄。
时间一长,家中二老也都慢慢习惯了风月养家的生活。也许在他们眼里,风月本身就是一个奇子,一个拥有能力的人。
这么几年来,风月没有吃过老风家一粒米,没有喝过老风家一口水,更没有蹲过老风家一回茅坑,只靠着口中金莲子就长到三岁。
三岁之后则是偶尔吞上几口空气就得饱足,也不知道他的筋肉骨骼不得水米濡养会是何等模样。
而且风月睡觉的时候也与众不同,两个呼吸间隔时间很长,而且绵绵细细,一般情况下根本感觉不到他的呼吸。尤其在寂静的暗夜,他安静的让人感到害怕,就像个断了气的死人一样,曾有多次被风大海从半夜叫醒,以为出了状况。慢慢的夫妻也就习惯了生在风月身上的这些与众不同,也就不再大惊小怪。
一天,风月和往常一样,手持钢叉,刚刚卖完打来的猎物离开镇子,高高兴兴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经过一片小树林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在跟踪自己,回头看时却又看不见一个人影。
如此数次,都有那种被人偷偷盯梢的感觉,可是每当自己回头看的时候,都不见人影。
对方好像很机灵,每当自己回头的时候都能恰到好处地隐藏好自己。
风月确信那个家伙一定还藏在树林中的某个角落,他还会默默的对自己跟踪下去,为了不让他知道自己的家住在哪里,从而避免父母遇到坏人,不禁向身后喊道:“是谁?快出来!是要打劫吗?先问过我的拳头愿不愿意!”
风月一个六岁的孩子喊出话来威风凛凛,一点没有惧怕的意思,就像一个小侠客。只见林中幽静,连声鸟叫都没有,于是转身打算继续赶路,忽然跟前被什么挡住,差点一头撞上去,待举头一看,那是一名仙气飘飘的青年公子,鬓毛长垂如烟,一束白纶束,身体笔直,一袭青衣,身后背着一把镶金古剑,正微笑的看着自己。
“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微笑着问,一脸和颜悦色,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
风月还是警觉的向后退了两步,“我叫风月。怎么,你拦我去路就是为了打听我名字?没有别的企图?”
“企图?”
青年笑了一声,说道,“我已经注意你好几天了。见你和别的孩童不一样,所以,你成功的吸引了我。小小年纪,正该无忧无虑戏耍之时,为何如此勤恳奔波呢?难不成,是受了父母之命?”
风月一脸倔犟模样道:“我不受任何人命令。这是我自愿的。请你让路,我要回家了。回去晚了,我爹娘会担心的。”
青年一笑,说道:“没想到小小年纪,还这么懂事。正好,我也想见一见你的父母,我们便同行吧!”
“你见我父母做什么?我又不认识你!”
风月再次提起警觉之意。眼神狐疑的望着青年,不过从青年的脸上来看,只吊着些微微笑意,完全看不出一丝叵测居心。
青年依然和气说道:“有些事情,小孩子做不得主。需要大人同意了才行。所以我才提出要见你的父母。”
“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吧。我听得出好坏,也做的了主。”
风月不想带一个陌生人回家,可以说,他的警惕性还是非常强的。
青年也觉得眼前这孩子不比那些只会泼水和泥之辈,而且言辞之间也显得极尽成熟,故而直说道:“我本是镇上王员外家的次子,我叫王轩。自幼拜在飞鹤门门下。今番回家探亲,受恩师所托,在村镇之间寻找些奇异孩童,想要收归门内,好好培养,为十年后的三山会武做准备。小弟弟,我看你最是与众不同,要不要跟我去面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