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桂飘香,陈总笑着迎过来,一阵寒暄,亲自将那位传闻中被蛇咬了的谢总介绍给江浔,“老谢听说我上次见到江少,连连惋惜他未能亲至。你们两家可不是外人。”
谢总一把揽住江浔的肩,“小时候我常跟老爷子去顾叔叔那里,说来,我与你爸顾二也是一起长大的,只是大学就不在一起了。阿浔不是外人。”
江浔心说,我爸爸的生日宴可没见您参加,不过,他还是从善如流的喊一声,“谢叔叔。”
“好孩子,第一回见叔叔定给你个大红包。”
谢总拉着江浔进去,给他介绍朋友认识,这里面就有时云龙兄妹,谢总爽朗的说,“你们两家是亲戚,不用我介绍了。”
江浔对时家兄妹完全没兴趣,时云凤娇嗔的挑起话题,嗲嗲的问谢总,“我听说谢总去了非洲,非洲什么样,是不是电视上那样,很多狮子老虎犀牛大象。”
“我的天哪,没去前我也那么想,我还准备猎头狮子老虎大象之类。结果,老陈直接就把我拽到矿区,住的是二层木板楼,不知道什么虫子老鼠蛇的都会往屋里钻,还有猴子常到矿上搞乱。听当地工人说,现在好多了,有水有电有厕所,以前这些都没有的。我还叫蛇给咬了一口,老陈哭的哟,还以为我就要撒手哪。”
谢总又是一阵笑。
时云凤咯咯娇笑,一派天真无知风,“网上说非洲到处都是野味儿,谢总有没有尝尝?”
谢总语重心长的告诫时云凤,“孩子啊,就在咱们社会主义国家呆着吧。”
时云凤一阵笑,“谢总真幽默。”
“我还幽默。除了水果,没一样能适应的。”
谢总笑过后,眼中也有一种别样的安静,“不过,出去看看也挺好,苦是苦了些,不是不能忍受。”
江浔适时说了句,“不是所有人都有谢总这样的胆色,环境且不说,非洲那里也不是很太平。”
“没事,这次是跟巴特一起去的,他爸爸是当地酋长,还有雇佣兵,很安全的。”
谢总道,“巴特还要过些日子才回来,等他过来,我介绍给你。你不是在A大念书么,巴特也是在A大读研究生。”
谢总是个很热情的人。
时家兄妹自去交际,谢总专心跟江浔说话,说到品酒的时候,谢总问江浔喜欢什么酒。江浔悄悄说,“我不懂酒,平时最多喝点香槟,真担心一会儿大家都很懂行,就我完全不懂,谢叔叔你照顾我些。”
谢总哈哈笑,小声同江浔道,“没事,我也不大懂红酒,我更喝得惯二锅头,天生口味儿不高。”
“也不能这么说吧。难道只有红酒是高品味,咱们二锅头品味就低了?咱们基因里就喜欢二锅头。”
“可能是二锅头这名字比较土。不像红酒,拉菲波尔多之类天生洋名,就显着洋气。”
俩人都是一阵笑。
林越对江浔的交际本领大为改观,这才多大功夫怎么就跟谢总熟的仿佛三辈子交情般。
“越总如今不在上海了吗?”
有位与谢总年纪相仿鹰钩鼻的男人过来打招呼。
林越道,“我现在跟着江总做事。”
同李清晨介绍,“这是正兴保全的郑总。清晨是我们公司副总,也是公司合伙人。”
郑总对李清晨点点头,眼内不掩赞赏,“李总真是才貌双全。”
其实公司现在就三个合伙人,分别是每天要在学校上课的江浔,林越是总经理,清晨是副总经理,手下连个端茶倒水的小弟都还没有。
郑总赞一回李清晨,笑道,“听说江总也来了吗?我该去打个招呼。只是以前没见过,还得越总帮忙引荐。”
林越带他过去介绍给江浔,江浔正跟谢总说的热闹,一见到这位郑总,便联想到郑总那土到渣的名字郑家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