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
沒有人會懷疑神的虔誠。
一切都像是夢境一樣,比夢境還要美妙成千上萬倍。
冰冷的海水中混入了幾滴溫熱的液體。
連大海也見不得他哭泣。
曾經,在他還未曾覺醒之前,楚樂以為很難很難得到的東西,就算是有血緣關係作為羈絆也不曾擁有的。
原來從誕生之初就深深地烙印在他身上,肆意生長。
他們在靜謐的深海中並肩躺在柔軟的狐尾藻上,他們擁抱、虔誠親吻。
*
簡柏帶著他重浮上海面,回到御湖別墅之時時間已經過了大半天。
落日的餘暉將天空染得血紅,夕陽穿過玻璃,灑落在花房內。
如烈火般綻放的紅玫瑰花鋪滿整間玻璃花房,花香帶著清露的水汽,濃郁卻不刺鼻。
仿佛從一個夢境跌入另外一個更加甜美的夢境,直到被放到柔軟又有點突兀的圓床之時,楚樂都還有點沒有反應過來。
臉蛋紅紅的小鬼渾身都冒著甜甜的粉紅泡泡,雙手撐在床邊乖巧地坐好,細白長腿不自覺地開心晃動著。
「什麼時候建的呀?」楚樂歪著腦袋小聲問。
至少在三天之前,他還沒見過這座漂亮的玻璃花房。
「從保加利亞空運過來的花苗花了點時間。」簡柏背過身去,不知道在尋什麼,「喜歡嗎?寶貝。」
楚樂用力點點頭,純情的少年還沉浸在幸福滿溢的甜蜜告白中,絲毫沒有注意到簡柏逐漸暗沉的眼眸中炙熱露骨的危險欲望。
直到簡柏取過一旁的注射器,準備往自己胳膊上扎去。
「呀!你在做什麼?」楚樂擰著眉光著腳走到簡柏旁邊,漂亮的眼眸中盛滿了擔憂。
這麼近的距離,楚樂感覺到簡柏的呼吸未免有些沉重,胸膛起伏的也有點明顯,他握住對方線條流暢的精壯胳膊,著急問:「你不是舒服嗎?」
簡柏低著頭看著他許久,意味不明地嗯了一聲。
楚樂踮著腳尖,想要去摸摸他的額頭。
他沒有注意到,簡柏的視線直勾勾地從他粉嫩的腳趾一路遊走到圓潤誘人的臀部。
柔軟手心貼著簡柏的額頭,楚樂咬著嘴唇認真地感受著手心下的溫度。
不燙,但也不像平日那般冰涼,他不知道這樣的溫度對於人魚來說正不正常,一時越發擔心。
楚樂看著他將針尖刺破皮膚,透明的液體順著血管流入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