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是第二天清早起来头痛欲裂。
吃早饭的时候江知笑感受到了他一身低气压,还当他起床气作。直到林叔送他们去上学,车上说话时现他声音有点哑,才惊觉这人生病了。
来学校的路上他把校服领竖了起来,下巴陷在里面,薄薄的眼皮低垂,整个人散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搞得一班整个早自习都没人敢说话。
江知笑到班后给他泡了包感冒灵,强迫他喝了。
大礼堂空调开的有点低,幸好她早有准备,把自己和周兆林的校服外套都给了沈斯礼。
沈斯礼拒绝不得,被迫接受。
“你真的不要请假吗?”
江知笑小声问。
沈斯礼闭着眼,点了下头,“没那么严重。”
说完,叹了口气,声音有些微微的哑,“周兆林校服几天没洗了。”
他被三个人的校服盖在位置上,像街头盖着报纸御寒的流浪汉,造型很滑稽。
一班的人知道他身体不舒服,因此很淡定,其他班的人但凡看见这一幕,都要不确定的回头再看一眼。
搭配上这句话,江知笑差点笑出来,把周兆林的校服抽出来搭在他腿上,自己的校服往上拉了拉,“我的刚洗。”
沈斯礼没说话,下半张脸都埋在衣领里。
江知笑以为他困了,声音压的更小,“你要是熬不住要跟我说哦,我让林姨给你请假。”
“嗯。”
她左手边坐着苏茉,江知笑自己也有点冷,转过头正打算借一半校服,忽然对上苏茉隐含深意的眼神。
“看什么?”
她压低声音问。
“虽然我知道你俩住一个屋檐下有这样的互动是正常的。但我还是想问——你们俩对彼此真的没任何想法吗?”
江知笑严肃的瞪了她一眼,“你是在抹黑我们珍贵的友谊。”
苏茉盯着她目光看了好几秒,见她眼神不躲不闪,言辞铿锵有力,坐直了,“好吧,且信你一次。”
江知笑莫名松了口气。
沈斯礼从香草洗衣液的清香中抬了抬眼皮,往她们那里看了一眼。
又垂下了头。
江知笑和苏茉都没再说话。
开幕式即将开始,远远的就听见有人刻意压低的讨论声,“快看,艺术c班过来了,第三排那个女生就是安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