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樽:“……”
它真的没有腿……也没有翅膀。
而且,你怎么不直接给我弄一道结界呢?
说做就做,师弟一骨碌翻下床,捡起识途戟坐在桌边:“我哥很擅长布结界,教过我一些。”
景樽躺在床上叹气,姜雪行布的结界,都是沐临教的。
他以胳膊撑着头,侧卧在床上看师弟布结。
师弟在中衣外披了他的披风,髻未束全垂在肩上,就着一点微光,抱着识途戟一圈圈地绕灵决,动作轻柔,神情无比专注。
在这样危机四伏的夜,景樽却莫名生出了岁月静好之感。
忽有清风吹进窗棂,他陡然抬眼。
沐临在门外脚步停留,落在门框上一道身影。
此时阿酌正拿灵决裹着识途戟,里三层外三层地包。
门外的身影徐徐走过。
那最后一个灵决包得不好,阿酌拆下来打算重裹。
门外身影又闪回。
阿酌没抬头,仔仔细细打着包,收口处系了个结。
门外人走了。
阿酌却觉得这个结打得不好看,毁掉再系一遍。
那身影再掉回头。
阿酌小心翼翼系了个蝴蝶结,这才满意收手,手指幻化流光一点,那包得像粽子一样的灵决隐去,识途戟还是识途戟,只是时而有光浮动:“好了,师……”
“嘘……”
景樽打断他的话,“有人。”
阿酌猝然抬眼,门外却已无人影。
他连忙打开门,然而冲出时手上忽被一道力猛烈拉扯,识途戟掉落在地,他捡起又往外去,那手中之物还是垂落在地。
景樽把识途戟捡起来看了看:“你布的是八方阵?”
“嗯,只叫它不能离我八丈远。”
“你多打了两个结,现在变成十方阵了。”
“这……”
阿酌脸色骤变。
十方阵与八方阵截然不同,并非相距不能过十丈,而是自布阵位置,十面方寸天地,阵中物出不去了。
景樽大概丈量了一下:“识途戟和我,都出不了这间屋子。”
“这……我不知怎样解,我现在去找……”
阿酌急道。
“没事,因祸得福,竟未曾想,十方阵能够隐藏我的气息。”
景樽拉住他。
当然,这也得十分厚重的十方阵才能隐藏,阿酌患得患失,包裹了一层又一层,自然是十分“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