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笑非笑地瞧着她,眼看着那一张小脸浮出几分尴尬,眸子微微一暗:“你想住这里,是再好不过了。”
“您可想多了!”
江凌苑抽了抽眼角,余光一瞥间,墙上的几幅画赫然入目。
这是几幅栩栩如生的肖像画,画中人的各种姿态皆有,或面带嗔怒、或冷若冰霜、或疏离微笑——这除了自己还能是谁?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左少渊轻轻勾唇,温柔的目光落在那些画像上:“怎么样,像你么?”
“这……”
谁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拍了你的照片,让丹青画的。”
丹青虽说是主攻山水国画,不过这画人肖像的水平倒也不低。
经过了他几番指点纠正之后,出来的画每一幅都是精品,当然最重要的,画中女人就是他最想看到的江凌苑,自然是越看越喜欢。
“你让丹青帮你画我的肖像?”
画也就算了,还一口气画这么多?
站在女人的角度,她能看出来丹青对左少渊是心存爱慕的,而且还一度将自己当成了假想情敌,这男人可倒好……
不仅让人家帮他画情敌的肖像画,还认真监督着画了这么多幅——江凌苑的眼角好一阵抽搐,不仅开始琢磨堂堂国手丹青当时的内心感受。
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拿出另一个女人的照片,指点着要她画出水平来,这种事就算换了淡然如山的江凌苑,恐怕也是要当场跳脚的。
“她画得不错,至少画出了你五分之一的神韵。”
男人似乎完全没在意她的内心腹诽,只是认真地打量着面前的画像和真人,反复对比。
看来看去,眼前这女人是真他妈美!
情人眼里出西施也好、她正好处处都合了他的心意也罢,总之画像再好看,也不及她真人气质的万分之一。
左少渊忽地将面前人揽进怀里,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这张小脸,不知不觉间神色已近痴迷。
“画像再多再美,总不及真人近在眼前。”
喑哑的嗓音低低沉沉,悄然在空气中溢出一抹深情。
深邃的眼眸紧紧锁住她的视线,江凌苑微微眯起眼睛,对上他略带侵略性的目光,心头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再度升起。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仿佛不经大脑般,这句话脱口而出,顺理成章得让她自己都觉得意外。
“你说什么?”
男人顿了顿,同样被眼前这双眼睛吸引得心神动荡。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女人有一种令人沉迷的魔力,一旦对上这双眼睛,脑海中的万千念头都会隐去,心神情不自禁地陷进她的眼里。
“没什么。”
仓促地收回视线,江凌苑只觉得脑海深处一阵剧痛,整个人踉跄地后退了两步,直直靠上了身后的白墙。
被她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左少渊拧眉,眼疾手快地揽住她后退的身子,长臂稳稳地托住她的后脑。
“怎么了?”
“我不太舒服。”
有那么一刻,她感觉整个精神都要被撕裂了,疼得令人窒息,这种痛意飘飘渺渺无影无踪,实在是无法言喻。
“哪里不舒服?”
心头那些绮丽的欲念瞬间消失无踪,男人担忧地垂眼,将她上下打量一番,温热的大掌贴上额头。
“我……不知道。”
奇异的痛感只在一刹,转瞬间便再也没有半点感觉,江凌苑蹙着眉摇了摇头,额际转眼间已经冒出了些许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