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秦隐哥哥。你在看什么?”
茶茶鼓鼓的小脸上沾满了芝麻,旁边已经站起来的毕方拼命吞口水。
“没事。”
秦隐随口说道,但视线却始终落在那个馆舍的角落。
自己所在的位置,透过前车的车栏间隙,恰好能看到一名茶水小厮在提着茶壶给各桌倒水。
这本平常。
但是,这小厮倒茶水十七次……洒出了五次!
行走在外的粗人们自然不在意。
可秦隐却不觉得,越是这种伺候人的活,越见手上功夫。
这馆舍南来的北往的天天许多人,怎么会如此笨拙?
前车摇摆的玉石流苏遮挡了秦隐的面部,让馆舍内外没人注意这个少年。
茶水小厮十步之外的另一名招待小二。
那个人倒是机灵,除了热情迎客,还不时指示那名茶水小厮。
若不是他垂着左手飞快勾起又放下一根根手指,秦隐都差点漏过。
“暗手计数?马车的数量……还是人的数量?”
秦隐此刻不动声色,视线仔细扫过整个馆舍外围。
一个……两个……五个。
单单馆舍的外围露天桌就有五个看上去不对劲的人。
那木楼上呢?
秦隐将视线投过去。
砰!
二层窗格陡然炸碎。
一道人影横着飞出来,下落时将一张木桌直接砸烂。
那人身高近两米,异常魁梧。
但此刻一张脸煞白,胸口更是诡异的凹陷下去,眼珠密布血丝。
“祝老三!”
一张酒桌旁的几人同时起身,刀枪棍棒同时抽出。
瞬间馆舍外一片寂静。
紧接着所有人都戒备起身,包括秦隐开始注意到的那几名小厮也全都惊愕望去。
“人活在这世上,贵有自知之明。月馨姑娘这等天仙般的人儿也是你能觊觎的?”
一把折扇打开,如浊世佳公子翩翩而下,轻盈落地。
“你敢伤我兄弟!?就看了个娘们?那老子今天砍了你!”
一名袒胸的棕皮大汉咣的将酒碗摔碎,提起一把半人高的白铁寒刀,目露凶光。
周围的人同时后退,空出场子。
咚……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