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泰餐是改良过的,口味上更温和一些。
温砚舀着碗里的冬阴功,沈焉则在一旁殷勤的给他夹菜。
他现在是越来越喜欢温砚,不因为别的,就因为带着温砚去哪,他都脸上有光,连向来对他恨铁不成钢的老父亲听到了这事都夸他懂事了,眼光好,甚至为此奖励了他一套市中心的大平层。
所以,留住温砚,就等同于留住了荣华富贵。
“你尝尝这个大虾仁。。。。。。”
温砚面前的碗里菜多的快溢出来,他并不着急吃,反而伸出筷子,往对面沈焉的碗里夹了一块咖喱鸡。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给沈焉夹菜。
男人显然很吃这一套,笑得合不拢嘴:“谢谢宝贝。”
收回筷子的一瞬,温砚漫不经心的开口:“沈大哥认不认识贺词啊?”
贺词。
沈焉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捏着筷子的手不由一僵,随即迅速否认:“谁?不认识。”
“不认识么?贺伯的小儿子,他以前最喜欢吃这家泰餐。”
温砚慢悠悠的喝着碗中的冬阴功汤,将带着几分审视与轻佻的眼神落在沈焉身上。
“是嘛。我可能没印象了。”
男人神情微妙,扯开话题,“等会带你去酒吧玩怎么样?”
没印象。
好一个没印象。
温砚不由想嗤笑出声,眼神也变得愈发冰冷。
贺词被眼前这个男人骗得患上抑郁症,失去了握画笔的能力,而这个男人却能大言不惭的说着“没印象”
。
他现在除了想把沈焉的脑袋拧下来之外,也想给自己来一拳,为什么当时自己没能多关心关心贺词呢。
“我今天累了,改天再陪你去。”
温砚到的语气平淡,将心中翻涌的情绪牢牢压制。
他现在能控制住情绪,但不保证下一秒会不会就去拧沈焉的脑袋,所以,还是越快离开越好。
沈焉大概是组了局,想让温砚去给自己挣面子,不依不饶的磨着他,不让他回家。
温砚懒得理他,只默默说一句:“你不送我回去的话,我让别人来接我。”
“哎,送送送,你真狠心。”
男人语气里多带撒娇的意思。
“。。。。。。”
温砚觉得自己不干净了。
路上,沈焉一直找着话题,而他,则是懒懒的搭上几句话。
将近二十分钟的路程,车子总算是到了止园门口。
温砚坐的有些迷糊,揉着昏昏欲睡的眼,拿起季知远的风衣准备下车。
却忽地看见不远处,止园的大门前立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季知远一身黑色中款大衣,手里夹着一根点燃的烟,高大的身影在月色的笼罩下,更显孤独。
认出他的不止温砚,还有主驾上的男人。
沈焉肉眼可见的兴奋起来,迅速下车绕到副驾的车门前,殷勤的替温砚打开车门。
不在自己的死对头面前扬眉吐气一回,他沈焉这个恋爱也就白谈了。
温砚当然能看的出来沈焉这是要干什么,有些忐忑的下车。
他沉着气,缓步朝着大门去,手里还搭着那件风衣。
沈焉跟在他的身边,还没到季知远跟前呢,就已经忍不住出言挑衅:“哟,季教授这么晚了在我男朋友家门口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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