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她慵懒中带着轻蔑的神色,让夏炎雳俊脸黑沉冷冽。如果说先前只是气恼,那这会子便是有些动怒了。
“景玓,本王在给你机会,你竟不把本王放在眼中!”
“呵呵!”
景玓轻笑出声,“给我机会?钰王爷要给我什么机会?做你王妃的机会吗?不好意思,婚姻大事自古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别说我对钰王爷你没兴趣,就算爱你爱到要死要活,那也不是我说了算的。钰王爷若真有诚意娶我,大可到侯府下聘,用身份逼迫我出嫁,也不知钰王爷是何居心?”
夏炎雳脸色铁青,眸底的怒火全化成凌厉的寒芒,“你能与杜元然私定终身,为何就不能同样与本王私定终身?”
“那我既然能与杜元然解除婚约,便能拒绝你的虚情假意。”
“你!”
“钰王爷,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应该知道,有些事闹到台面上并不好看。不过我瞧着钰王爷似乎不懂这些道理,所以呢今日我决定将话一次性说清,免得钰王爷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景玓起身,清冷的眸光迎着他眸中迸出的寒芒,“做我的男人,婚前德性如何我可以不过问,但婚后,只会有我一人。别说侧室偏房,就算夸一句别的女人都不行。钰王爷,不知你可做得到?”
“你……你这分明是故意刁难本王!”
夏炎雳仿佛受到了极大的羞辱般,怒不可遏的瞪大了眼。
“刁难?十年真情,就因一名小妾我便能毫不犹豫的放弃,不知道钰王爷有何底气能让我改变原则?”
她这问话还真是把夏炎雳问得哑口无言。
可不是嘛,那个与她有十年情意的男人此刻正跪在庄子大门口,苦苦求她回头呢!
因为他的哑口无言,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安静了下来。
看着她清冷无波的眸子,夏炎雳突然‘哈哈’大笑,“景玓,你先前那番话实是有些惊世骇俗,不过倒是让本王对你越发感兴趣了。拈酸吃醋嘛,是人之常情,本王可理解。不过本王也可向你保证,本王不是杜元然,不会为了侧室偏房而冷落你,更不会宠妾灭妻让她们的地位凌驾于你之上。”
景玓眉心狠狠蹙起。
她说了半天,敢情是在放屁?!
得!
既然他‘不懂’,那她便不说了。
她收回眸光,提前就往外走。
见状,夏炎雳立马就伸手抓她——
可景玓早有防备,瞬间便侧身闪躲,丝毫没给他面子。
“你!”
“钰王爷,你若再如此纠缠,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景玓一脸阴霾,多日以来积攒的怒火让她眼中起了杀气。
她只想找寻回二十一世纪的办法,说难听点,这个世界的人和事与她毫无关系。真把她惹急了,她是会杀人的!
此刻的她美色不减,但眸底释放出来的狠戾之气却是夏炎雳没见过的,所以当场便有些惊愣。
但他堂堂的钰王爷,会被一个女人吓唬住?所以惊愣片刻后,他勾起唇角,又露出他风流邪魅的痞笑,“别这样嘛,好歹今日是本王生辰,看在我们曾经患难与共的份上,你就不能给本王几分好脸色?”
景玓一动不动地看着他。